男子大跨步而來,俊朗的麵容上洋溢著燦爛的笑意,他身著一身白色西裝,曬的黝黑的俊容,配上象征純潔的白色,一黑一白如此張揚而矛盾,怎麼看怎麼生出了一種妖魔鬼怪的味道。
“嗯,”翎羽戴上墨鏡,輕輕的應了一聲,充分的顯示著他上位者的氣度。
男人打開後座的車門,恭敬的將翎羽迎了進去,轉眸卻發現夏伊朵還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在呆愣了幾秒鍾後才反應過來,“你是——”
“站在外麵幹嘛,還不進來!?”還不待那人詢問,還不待夏伊朵開口,翎羽便冷冷的插話進來,阻斷了她欲出口的話語。
“……”夏伊朵的麵色有些郝然,卻還是拉開另一邊的後左車門坐了進去。
“嘭——”車門合上,車裏車外便是兩個世界。
車子開始啟動,司機專心的開車,那個之前白西裝的男人便開始盡職的彙報本職工作,“酒店已經訂好,行李我會讓人送過去,至於之前我們談的事情,我在此之前……”接下來的這一路,便是那個白衣男人與翎羽的對話時間,不過幾乎都是那個男人再說,而翎羽安靜的聽著。
說是聽,夏伊朵懷疑後者壓根沒聽進去多少,因為這一路他的視線都投注在自己的身上。
問她如何知曉的?
原因很簡單,若是一個人長久性的對你投來注視的目光,相信你一定不會無視,也難以忽視,況且他的目光太具侵略性,夏伊朵就是想無視,也做不到。
古羅馬的街道,異國他鄉的人,陳舊複古的街道,斑駁高聳的建築……
一路過去,夏伊朵的視線裏,見到的都是異國他鄉的迴然風情,景物風景人,甚至連空氣都是不同的。
她隻來過羅馬一次,還是有一年大哥來這邊出差合作,她跟著過來的,隻不過雖然那次在這裏住了一周,卻是沒有太多機會一個人獨自外出,基本時候,大哥都會派人跟著她,所以久而久之,對於出門,夏伊朵不抱任何希望。
若是有人經常跟在你的身後,恐怕你再美好的心情,都會瞬間跌至穀底。
大概一個小時的車程,稍遠了些,耳邊的聲音還在繼續,而她則是帶著好奇新鮮的目光,望著這不同於國內的事物。
副駕駛上坐著的那位白西裝麵色黝黑的男人應該是他的助手,但是即使他的中文講的已經十分緩慢,夏伊朵依然聽到了幹澀僵硬的味道。目光觸及到後者碧藍色的眼瞳,夏伊朵大膽猜測,這應該是位意大利人,不過,難道翎羽在意大利還有產業?她記得EM的總部應該在美國,而意大利的觸角這麼長,翎羽的手不會伸到這邊來吧?
在心裏嘖嘖歎氣了片刻後,夏伊朵聽著他們的無聊的對話,頓覺無趣。
半開的車窗,透過指縫間隙的陽光跟風。
她的臉麵幹脆向車窗外,感覺著清風拂麵的錯覺,看著那些金發碧眼的老外講著一口口聽不懂的外語,那大屁股豐胸身長的女人,滿地金黃色長卷發或者黃色卷發甚至是黑色麵孔的非洲人,夏伊朵才恍然所覺,她真的是來到了意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