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畫卷上的人兒與她長的一模一樣,除了發髻服飾跟額頭上的那朵蓮花胎記之外,她真的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畫卷或許是有些年月了,邊緣發了黃,連陳舊的紙頁都有些蒼老泛黃,隻是饒是如此,畫卷上迎麵撲來的書香,卻能讓人心曠神怡,隻是此刻,這種味道卻讓夏伊多渾身上下如墜深淵。
一個受不住,她終於沉沉的坐到在身後的座椅上,她的目光未變,一直盯著畫卷上的人兒,指腹摩挲著畫卷,夏伊朵的腦海裏又再度想起了那個重複不斷做的夢。
女子身著白色的衣衫,絕望而決絕的站在懸崖邊上,風起,浮動著她墨色的長發跟白裙飛舞,她的身後,是萬千兵馬,而她,忽然轉過身來,對著空氣淒豔一笑。
那淒豔的笑容,像是盛開在冬雪覆蓋的冬天,一刹那間,風華絕代,美豔的令人不敢直視。
“原來……那不是夢,”曾經,真的有這樣一個人麼,可是,為何她與她會是這樣想象,潛意識裏,夏伊朵總覺得,這個女人應該是跟她有著聯係的。隻是,畫卷上,除了畫外,卻沒有任何的題詞,也沒有任何的落款……
她抬頭,適才沉落的情緒已經暫時安放了下去,對於她來說,眼前這個以黑色指甲撫著紅唇,以嘲弄笑容看著她的豔青,才是她應該謹慎的對象,“你給我看這幅畫,是因為什麼?”
即使隱隱猜測到豔青想要做些什麼,夏伊朵也不敢讓自己落於下風,“你不會隻是想要跟我說,這個女人跟我長得很像吧?”
“你有這麼天真,我可未必!”豔青睨了她許久,才緩緩吐出這樣一句話來。
“你難道不好奇,畫卷上的女人是誰,她又為什麼跟你長的這樣像?又或者說——”她的唇角拉出邪佞的弧度,“你為什麼會跟她長的這樣像!?”
夏伊朵的瞳孔一縮,卻依然是不退不讓道:“這還不簡單,天底下長的像的人多的去了,況且隻憑著一幅畫,又能說明什麼?”而且看畫卷的邊緣發黃,可以想象這幅畫已經有很久的年月了。
“呲——”豔青看她那副明明猜中了真相卻又抵死不肯相信的樣子,順手將鬢邊的一縷發髻撩向耳後,“小姑娘,我想你跟翎羽相處這段時間以來,也應該相信,他不是你所以為的普通人吧?”
安放在腿上的手兒一緊,夏伊多沒有回答豔青的話,卻也算是間接承認了這點,在一開始,她或許也以為翎羽隻是單純的EM總裁而已,隻是到後來所經曆的一些事,讓夏伊朵不得不相信,她跟翎羽不是同類,也可能說,翎羽他不是人。
“我們這個家族,從幾千年前三界鼎力的時候,所有族群都唯我們馬首是瞻,可以說當時,我們這個家族,可以算是威風凜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