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要怎樣,才能經常將這種藥膏帶在身邊,恐怕情況隻有一種:那就是經常受傷的人。
而在初初見到這種金色鉑漆的小盒子的時候,夏伊朵就覺得影不是平常人,但是娜娜卻說他是被她救回來的,並且救回影的那一天,他的身上破破爛爛的,穿著特別不好,所以影絕對不會是一個家境特別富裕的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影絕對不是常人。
看一個人,先看他的氣勢氣質,從影那通身冰冷的氣質來說,那種肅殺的感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別人的傷疤,夏伊朵並不想去扒開來。
但是此刻,看著那黑衣黑褲甚至連麵色都是那般冰冷的男人如此溫柔的為她抹著藥膏,夏伊朵不禁脫口而出:“影,可以告訴我,你是幹什麼的嗎?”
夏伊朵覺得,那天她說錯話了。
因為從她說完那一句話後,影慢慢的抬起頭來,隻用那種特別冷特別冷的視線剔了他片刻後,才收回藥盒,揣在口袋裏,然後推開院落門離去。
他離去時,似乎有長風衣被風刮起,而揚起那一角的弧度,很冷咧,像是初冬將來的寒風,將一方空氣全都變成冷色調。
之後的之後,那一方院門,就再也沒有被一個身穿黑衣黑褲的男人打開過。
“誒,”夏伊朵歎了口氣,然後推開麵前的那扇窗戶,推開窗的那一刻,早晨清新的空氣一陣陣渡了進來,新鮮的仿佛能讓人想一口立即喝進去。
夏伊朵深深的吸了一口,惆悵的視線卻一直落在那扇院門外,至從那一天她說了那一句話後,影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夏伊朵當時隻是以為,他或許是一時生氣,所以才不回來而已,直到十幾日後,院子裏依然隻有她一個人,夏伊朵才深刻的體會到了一個人獨居的‘樂趣’。
簡直就是,她想影這些天沒有回來,大概是為了讓她試試沒有他在的日子,她一個人會過的如何艱辛吧。
一個人煮飯,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洗衣,一個人生活。
還有,從剛開始分不清洋蔥跟大蒜,從剛開始分不清鹽跟糖,到後來可以將洋芋切成一大片,然後將肉菜蔬菜一股腦兒的全部放下鍋去,煮大鍋菜……夏伊朵到今天也沒有學會炒菜,對於她來說,能夠成功學會用電飯鍋並且能夠將飯煮熟已經很了不起,至於能夠將肉菜跟蔬菜放在一起煮,煮成一個人的‘火鍋’,已經分外難得。
因為她第一天做飯的時候,電飯鍋沒有按下按鈕,所以吃飯的時候飯壓根沒動過;第二天炒菜的時候勿把鹽當成了糖,結果那一天的菜不僅炒焦了而且特別閑,閑得夏伊朵直接一口吐了出來;至於第三天做飯的時候,飯是煮熟了,但是因為水放的太少所以飯幾乎跟石頭一樣硬……應該說,類似這樣的次數真是越來越少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夏伊朵確實應該感謝影,若不是他的突然不見,恐怕她還能繼續享受著飯來張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