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你的事!”第一次,夏伊朵一反常態的推開影,徑直往屋內走去。
她的背影筆直,暈黃的燈光拉長了她的身影,看起來有些生人勿進。
影眼睜睜的看著她進屋,然後西屋的燈光亮起,他看著攤開的手心,然後自嘲的一笑。
胡亂的洗漱了一番,夏伊朵用幹毛巾擦著濕淋淋的長發出來,一眼便看到窗外的那個身影,他站在原地,抬頭看著天上的漆黑的夜幕。
更深露重,天色已經不早,夏伊朵很想出去勸他,說你可以早睡了,但是想到剛才說的重話,最終還是怏怏不快的走開。
尋了吹風機吹了半個小時的頭發出來,發絲幾乎已經接近全幹狀態,她才看到窗外的那個人還站在那兒,保持著一動不動的狀態,還是那個老位置。
她暗惱這關你屁事,隨機關燈睡覺,隻是躺在床上,卻是怎麼都睡不著,腦子裏總是想起鍾景之的問話,還有她當時的態度……確實,不隻是激動了一點點啊,而本來,說好了要忘記的。
隻是,那樣一個人,曾在你的生命裏出現過,又怎麼能說是可以忘記,就能遺忘的呢?
抱著萬千思緒,夏伊朵沉沉入睡,也不過多時,疲累讓她徹底的暈睡了過去。
而此刻,阿拉卑斯山脈,位於海拔最高點終年積雪的雪山上,狂風呼嘯,帶來雪花片片飛舞,如冰刀一樣割過人的臉頰——
在這樣滲人的黑夜裏,入目可見一片荒蕪的雪山上,一道道黑色的身影卻從風雪裏齊齊鑽了出來。
當頭的男人穿著黑色的黑袍,整個瘦小的身子全都淹沒在一身黑袍當中,腳蹬黑靴,靴子的上頭依稀刻畫著一個骷髏頭,隻聽他哈哈大笑,“爾等生物,是誰給了你們這樣大的膽子,敢入闖我魔族聖部!?”他的聲音格外陰森,仔細聽來,卻像是嗓子被石壁磨過,發出的沙沙聲,格外刺耳難聽。
對麵那一群穿著白色衣袍的人見這幾人飛身而出,已經驚嚇了一大跳,而今聽到這陰深深淒慘的聲音,當時就有一個人嚇得差點尿哭了褲子。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這些人被迫抓來的,我不是故意要闖你們的地盤的……”
‘噗通’一個膝蓋磕到地上,伴隨著白衣人士麵麵相覷的表情,當頭帶著學究眼鏡的老學究那雙精明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紅光,對著身邊的那個人比了個‘哢擦——’的手勢,身邊的那人領命,立刻拖著那人下去了。
不多時,隻聽見一聲“啊——”的聲音尖叫著滑過耳邊,竟是那人被生生丟下了雪山去。
白衣人群中的好幾個人對視了幾眼,臉上都滑過害怕恐懼的神色。
他們本就是被抓來研究什麼生物的,結果後來卻看著那些個同伴一個個死去,這對他們的心靈產生了不小的衝擊,但是他們好幾次逃跑都被抓了回來,下場比之前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