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二哥,你剛剛說,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抿著幹澀的唇,夏伊朵機械的回答著一些問題。
“對,我都差點忘記跟你說正事了,我們家的那個禁地閣樓你應該知道吧,爸媽一直警告我們,說不準我們上那個閣樓玩的。”
“昨天晚上,那個閣樓被盜了,隻是裏麵什麼東西都沒有消失,唯獨少了一副畫卷,現在不知道那副畫卷去哪裏了,而且你知道麼,那副畫卷裏麵的人,跟你長的幾乎一模一樣,可是,那應該不是你……”
夏伊朵牽起一邊唇角,不知露出一抹諷刺還是自嘲的笑容,“什麼,閣樓居然被盜了,丟了一幅畫,那人真的長的跟我一模一樣麼,二哥,你又怎麼會知道!?”
“呃……那個,朵兒,其實我偷偷進去過,應該說,大哥跟我偷偷進去過,所以我們有看到那副畫卷,現在,畫卷弄丟了,我懷疑,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真的嗎?那好,我現在也抽不開身,就麻煩二哥你查查了!”
“放心吧朵兒,這些事我早就有分寸,即使不用你說,二哥也會查的,既然那人跟你長的一模一樣,這裏麵肯定有些什麼,為了朵兒你的安全,二哥一定會拚命!”
接下來,夏亦澤又說了些關心安慰的話,足足好一會兒,不時見夏伊朵點頭應承跟回應,最後,夏伊朵隻是淡淡的道:“那好吧,這些事兒,就都麻煩二哥了,謝謝二哥的關心,二哥再見!”無力的掛斷通話,夏伊朵掐了掐有些頭疼的鼻梁骨,卻是身子有些發軟,差一點栽倒下去。
幸虧一直關心著夏伊朵狀況的翎羽大步上前,及時攙住了本欲該栽倒下去的後者,“小心——”他低頭掃著胸前人的狀況,麵色有些蒼白,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看上去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可是隻有他知道,她內心受到的傷害有多深。這世界上最沉痛的傷害,莫過於來自於你最相信最愛的親人,因為注重對方,所以受到的傷害才會更大。
“放開我吧,我沒事!”晃了晃有些暈暈沉沉的腦袋,夏伊朵一手欲推開攙扶著他的翎羽,
“你臉色都發白了,還說沒事!?”翎羽有些生氣,氣她如此倔強,難道內心受到傷害,偶爾服下軟,偶爾能夠在受傷時依靠下他,就這麼難麼?
“你——”無力的看了後者一眼,夏伊朵幹脆不動了,任由後者半抱著她,將她安置在沙發上,然後拿來一個軟枕,墊在她的後腦勺下。
看著後者頎長的身影走去開水,夏伊朵無力的闔眸,感覺胸間還有股鬱氣集結在那裏,上不去下不來。
夏伊朵以前從不知道自己有這個毛病,在人過度激動過度壓抑的時候,當情緒沸騰到最高點無法發泄出去的時候,她會暈暈欲墜,她去看過醫生,醫生說是因為她小時候身子就不好,雖然之後看上去沒事,可是因為從小一路嬌生慣養的關係吧,沒有人氣著她,所以她還好好的。這個病症,大概在兩年前也發作過。看著忙碌不斷的翎羽,夏伊朵選擇了隱瞞,她從沒有告訴翎羽,甚至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連夏寶貝都不清楚,有一次從公司裏回來的路上,她在路上暈倒了,還是一個好心的路人將她扶到醫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