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才若不是想到不能大開殺戒想到這些人隻是普通的民眾沒有自保能力又為了不造成劇烈的後果外,恐怕剛才那人的那條命,今天就得交代在這裏了。
“別讓他們進來,如果有人不聽話膽敢亂闖的話,就不要給我客氣,該幹嘛幹嘛,否則別人人以為族長家是可以亂進的貧民屋了!”在進去的時候,對著外麵的幾人吩咐道。
“是,護法!”隻聽見外麵傳來幾聲應和聲,賀剛的唇角一勾,腳下不停直往族長的祖屋走去。
祖屋外,安靜的幾乎無人守護,賀剛的腳下不停,雙手一推,隻聽‘吱呀’一聲推門聲後,一室的陽光灑入,將祖屋內朝的亮堂光光鮮,同樣也將那正半跪在蒲團上,手中撚著佛珠敲著木魚的人照的清清楚楚。
“咚——”最後一聲落,木魚卻是再也沒有敲下去,甚至連撚動著佛珠的手都頓住了,那兩撇雪白的胡須微微的抖動了下,而後隻聽歎息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說吧,來找我,什麼事!?”短短的一句話,卻道出那擁有雪白胡須之人氣血虧虛,氣力不足。
賀剛跨進門檻,看著前麵那半跪在蒲團之上,連此刻都不願意回過身來的人,低下頭掩去那眸子裏的精光,垂著頭恭順的回道:“族長,外麵來了一幫貧民,他們聲稱今天必須要見到你,如果不見到你,他們不會走。”
聽了這話,族長的聲音卻是很平靜,仿佛是早就料到了一般,“他們還說什麼了!?”
看來這老頭早就知道了今天會發生的事情,男人在心裏暗暗腹誹,嘴上卻是不停,“他們還說了,族長您欠他們一個交代,如果三天內您不能給他們一個交代的話,那麼,您……”說到這,他有些難以啟齒,那最後頓掉的一句話,給人以無限的遐想,隻是那低垂下去的眼眸中,那一抹無法掩蓋的精光跟隱隱約約透露出的興奮感,卻出賣了他嘴上所說的話。
“說下去!”
男人表現出惶恐的神色,身軀微微一顫,接著用無比低黯的聲音說道:“他們說,若是族長您不能給他們一個交代的話,讓您……讓您卸去這族長的職務,換有能力的人來上任!”
“……”
空氣中久久沒有波動,似乎在這句話落後,氣氛便由此僵住了,賀剛沒有繼續說話,老族長亦是沒有繼續說話,良久,當賀剛以為這老東西不會再發表任何言語時,卻聽一聲低低的歎息聲,幽幽響起,“嗬嗬,罷了罷了,若是能卸去這一身的職務,那又如何,若是卸去這一身的職務,若是我不在是老族長,能夠換回從前的幸福安穩,那又如何!?咳咳……”老族長輕咳一聲,卻是咳嗽不斷,喉嚨口癢的似乎像一隻手在抓一樣,“咳——”他情不自禁的咳出一口老痰來,用手邊的布去擦,那開來,竟發現那上頭居然有一絲絲的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