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位？”王升一邊打著嗬欠一邊接通了電話。
昨晚警察來之後，一直折騰到了後半夜，還把他這目擊者帶回了警局做了筆錄，等他回來後調整好情緒成功睡著，都淩晨三點左右了，現在才七點不到，覺都沒睡好。
“是我！左離死了你知道麼！”那頭傳來米小顏震驚的聲音。
“知道……”王升懶懶地回應。
“你知不知道凶手是誰？是俞副院長！”
“知道……”王升又打了個嗬欠。
“你怎麼都知道了……那你知不知道俞副院長潛逃了？”米小顏原本是想讓他嚇一跳，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平淡。
“我都知道，因為昨晚我是現場唯一的目擊者。”王升有點哭笑不得。米小顏這反應，與其說是震驚，不如說是八卦。
“什麼！”米小顏失聲叫了出來。
十分鍾後，在醫院食堂內，王升、米小顏和梅悅各端著一份早餐，找了個桌子坐下。
原本梅悅現在正準備著馬上就要開始的職稱考核，但知道左離被俞千策殺死的消息後，也忍不住過來問個究竟。
聽完王升的描述後，兩女無不咋舌。
“等等，你那個錄音是怎麼拿到的？”梅悅忍不住問道。
“這你不用知道。”王升一邊喝著豆漿，一邊口齒不清地回答。
和田益的交易，其中一個條件就是不把這人給供出來，因此王升並不準備讓兩女知道詳細情況。
“什麼叫不用知道……我們現在一條戰線，你必須告訴我！”梅悅不滿道。
“我不說你能怎麼的吧！”王升翻了個白眼。
“你！信不信我跟殷醫生說你非禮我，讓他在你進修的最終評語上給你個差評！”梅悅氣道。
“哈哈！別逗了！要是你跟小顏一樣漂亮，人家還有可能相信我非禮你，可是就你現在這模樣，嘖嘖，我要是殷醫生，我一定會懷疑想非禮人的是你。”王升一邊笑一邊說，心裏大樂。
“你什麼意思！我我我沒小顏漂亮麼！”梅悅登時瞪圓了雙眸。
“這明顯的事實還用得著說嗎？你和小顏站一塊兒，保證搭訕的人都是找她，沒一個找你的！”王升繼續逗她。
“氣死我啦！我要證明你眼睛有問題！”梅悅氣得臉都脹紅了，指著王升。
“證明？怎麼證明？”王升愕然道。
“小顏！告訴這家夥，我們倆誰漂亮！”梅悅怒道。
“喂喂喂！你這樣很不道德啊！逼著自己妹妹昧著良心說沒你漂亮，她這麼善良你怎麼忍心逼她做出這種艱難的事！”王升不滿了。
“啊？沒有艱難啊，梅醫生原本就比我漂亮。”一旁的米小顏插嘴道。在外麵，她還是不喜歡叫梅悅“姐姐”。
“看！我猜中了吧，她果然被你逼近得昧著良心說謊了！”王升一副“看我說中了吧”的神情。
“不是不是！她真的比我漂亮，我沒說謊！”米小顏有點急了。
“小顏，你真是善良，為了幫你姐姐挽回麵子這麼賣力……”王升一臉同情地看她。
“我真沒說謊！是真的！我姐姐剛進咱們醫院時，被很多人私下評為院花呢！”米小顏很認真地看著王升。
“……”王升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