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時,王升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酸疼,不由皺皺眉頭。
睜開眼睛時,光線刺目,周圍盡是楓樹。
下一刻,他猛地反應過來。
等等,我沒死!
他猛地坐起身,頓時疼得呲牙咧嘴。
靠!
身上怎麼這麼酸痛?就像很久沒運動過,突然來了個馬拉鬆似的。
“易骨的滋味不好受吧?”一個笑吟吟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靠!是你!”王升大驚,忍著渾身的疼痛跳起身,轉頭看去。
那笑臉駝子正雙手背在身後,站在離他兩步之外看著他。
“你沒殺我?!”王升非常意外。
“殺你?嗬,要是為殺你,我隨時可以動手,用得著找你到這來?”笑臉駝子笑道。
“但你剛才……”王升迷茫了。
“不把你逼入絕境,怎能知道你究竟值不值得我教?心誌不堅、容易放棄的人,我豈會輕易傳授自己一身本領予他?”笑臉駝子正色道,但他即使是嚴肅說話,嘴角的笑容也仍然帶著,給人一種頗為滑稽的感覺。
“什麼!可是你不是說你是嶽凝珠的師父嗎?”王升震驚地道。
“我什麼人物,能教出嶽凝珠那種草菅人命的徒弟?哼,她要真是我徒弟,我早把她逐出師門了!”笑臉駝子眼中閃過淩厲之色。
王升算是明白了怎麼回事,但反而更疑惑了。
看來剛才的苦苦相逼,是這笑臉駝子裝出來的。
可是他究竟什麼來路?竟然如此厲害?
就在這時,他猛地反應過來,脫口道:“你剛才說是想把你的本事教我?”
笑臉駝子不答反問:“你不記得見過我了嗎?”
王升微微一愕,腦海中不斷閃過記憶,驀地,一道靈光閃過,他叫道:“你是冰雪公主外麵的那人!”
當時他和梅悅去冰雪公主吃東西,遇到楊佳佳搞事,他小小地露了一手,當時店外的街上,有個人駐足停留過,還和他對了一眼。
王升以為那隻是個路過的人,所以完全沒放在心上,可是此時回憶才發現,那人赫然正是這笑臉駝子!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對你的某些天分產生了興趣。從那之後,我在暗中觀察你,觀察越多,在你身上發現的優點越多,一直到在銀杏村為止。我約你到這裏見麵,為的就是最後一次確認你是否夠資格受我之藝!”
“那在廢棄工廠和銀杏村幫我的,也是你?”王升隱隱猜到了一切,但仍要確認。
“舉手之勞,算是一點見麵禮罷了。”笑臉駝子含笑道。
王升聽到這裏,神情瞬間嚴肅起來,對著笑臉駝子深深一躬。
笑臉駝子訝道:“你這大禮算什麼?”
王升直起身,正色道:“前輩的舉手之勞,對我卻是性命之恩,該當重謝!”
笑臉駝子莞爾道:“你小子倒是挺懂事,不過這也是我為什麼欣賞你的原因之一。”
王升心知遇到了高人,恭敬地道:“敢問前輩高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