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護士下意識地退了半步,道:“你憑什麼搜我身?我是有合法權利的公民,你敢搜我身,那就是違法!”
王升雙手抱著胸,淡淡地道:“找人搜你身,搜你的是其它人,關我什麼事?”
那女護士語塞了:“你!”
旁邊稽五也是經年累月痞出來的主兒,見這情形,哪還不知道配合,揮揮手裏的鈔票,笑嘻嘻地道:“不知道花五百塊,夠不夠請個人冒這個險?”
那女護士這下是徹底亂了,驚道:“不要!”
王升臉色一沉:“讓開!”
那女護士露出猶豫神情,但過了片刻,終於還是低聲道:“那你們在裏麵隻呆一會兒啊,不然要是被發現了,我會被罰的。”
稽五大喜:“隻呆五分鍾!”
那護士心不甘情不願地讓開,兩人推門而入,進了重症監護室。
那護士在門外探頭緊張地道:“隻能呆五分鍾啊,不然醫生來了我會擔責的!”
房門輕輕關上後,稽五驚奇地道:“升哥你真是神了!你怎麼知道她把手機揣在上衣左邊的口袋裏的?”
王升胡謅道:“看凸痕嘛,那麼明顯的痕跡。”
事實上他是透視的,但這不可能告訴稽五。
稽五信以為真,佩服地道:“這觀察力我是八輩子趕不上了!”
王升肅容道:“正事要緊,我先看看你老婆的情況。”
病床上,王升曾經見過的女人靜靜地躺著,臉上有幾處擦破的傷痕。不是身上帶著十多樣監測設備的連接線,乍一看,她仿佛隻是睡著了一樣。
但王升一眼便已看到,她渾身上下,各處“炁”都有一定程度的傷損。
其中,頭部的情況特別嚴重,原本圓滿平穩的“炁”,已經出現了扭曲和缺失,並且狀態非常不穩定。
那是她仍在危險期的緣故,首先要做的,就是助她將“炁”穩定,通過“炁”來反影響傷勢的變化。
“升哥,她……她的情況怎麼樣?”稽五雖是條漢子,見到心愛的人變成這樣,也不禁心中痛苦,強忍著問了一句。
“我為她紮幾針,你守著門,不要讓人打擾我。”王升幹脆地道。
“什麼!升哥你來不是隻是看看麼?”稽五大吃一驚。
他一直以為王升來這,隻是想確認一下她的情況。這當然是好事,假如王升因此生出同情心,自然更可能答應報仇的事了!
可是萬萬沒想到,王升竟然要給她紮針!
要知道,她現在可是在危險期啊!醫生都說了,不能隨便碰她,連碰都不能隨便,更別說紮針了!萬一紮出問題,豈不是完了!
一時之間,稽五僵在那裏,進退不得。
怎麼辦?要是拒絕,王升一生氣,報仇的事當然就沒希望了。
可是要是不拒絕,很可能帶來的,就是老婆傷情加重,甚至真的變成植物人!
“怕我害了她?”王升察覺他的不對勁,轉頭看向他。
“這……”稽五不敢說是,也不敢說不是。
“我要是非紮不可呢?”王升緩緩道。
“升哥!要不還是先先先問問主治醫生吧!”稽五驚道。他知道王升也是醫生,但是也知道王升是新人,這種事可不是可以隨便玩的!
“他懂個毛!”王升不屑地道。
隻看這裏的監控手段之豐富,以及之前稽五那裏聽來的主治醫生的各種言論,王升就清楚了,稽五老婆的主治醫生是個完全的“教科書派”,一切治療、應對和推斷,都是完全遵照教科書和現有醫案而來。這種人,要是能理解他柳氏九針的神奇,那才叫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