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之人五官粗獷,眉眼間透出一股凶厲之色,但又隱帶幾分睿智。他左嘴角到左耳根之間,有一條淡淡的疤痕,似是曾受過外傷。
跟著他進來的是一名麵容冷漠的黑色西裝男,目光冷厲,予人一種殘酷無情的感覺。
兩人一進來,守在各處的十多名大漢立刻向兩人躬身行禮,彰顯兩人身份。
此時那粗獷男子走到金絲眼鏡男麵前,和聲道:“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吧,你的建議,我會好好考慮。”
金絲眼鏡男恭聲道:“是,那我先告辭了。”這才小心翼翼地挺起身,離開了房子。
待他離開後,那粗獷男子才轉頭對雷劍喝道:“麵對強敵,若隻知道煩躁不平,那你這輩子也難有進步!”
雷劍在他麵前,乖得跟個小綿羊似的,弱弱地道:“是,我明白了。”
那粗獷男子轉身進臥室走去:“我先看看隱殺的情況,你把發生的一切都給我細說一說。”
幾分鍾後,在臥室內,聽完了雷劍述說的經過,那粗獷男子沒有說話,忽然一伸手,抓住了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姚亞星右肩,大力一捏。
雷劍一驚。
姚亞星右肩被王升捏了個粉碎性骨折,雖然處理了傷勢,但現在就算輕輕碰一下,也會導致疼痛難忍,老爸怎麼能這樣捏他?
但他隻張了張口,就閉上了嘴,沒有再說話。
粗獷男子用力捏了幾下,見姚亞星沒有絲毫反應,才收回手,皺眉道:“看來他真的睡得挺沉。”
他身後的冷酷男子探問道:“要不要發懸賞找人幫忙?”
天興幫內醫術最高明的就是剛才那金絲眼鏡了,連他也沒辦法,隻好向外發布懸賞,尋找外力幫忙。
但粗獷男子卻搖了搖頭,轉頭看向雷劍,道:“剛才你說,你輸了賭約?你準備怎麼辦?”
雷劍愕然道:“那隻是大家隨便說說,就算輸了,他也不會任我處置,我當然也不用真的把房子給他。”
粗獷男子冷哼道:“哼,他沒輸,你怎知道他不會真的讓你處置?”
雷劍太了解他了,不禁道:“爸,你的意思,難道是要讓我把房子送給他?但他幾乎殺了隱殺啊!而且,他還害泰山進了警局出不來,對咱們的影響太大了!”
粗獷男子不答反問:“泰山還在警局?”
一說起這個,雷劍就莫名火大,怒:“我親自去警局想保他出來,哪知道警方竟然不同意!我查了一下,據說是一個叫楊佳欣的女警察從中作梗!這筆賬,我絕不會和她輕放!”
粗獷男子再問道:“女警察?她什麼來曆?竟然能影響警局的事務?”
雷劍怔了一下,才垂頭道:“這幾天太忙,我還沒有……”
粗獷男子不悅道:“這麼說,你對她什麼都沒掌握?”
雷劍一震道:“兒子知道錯了!下次一定汲取教訓!”
粗獷男子哼了一聲,容色稍緩,道:“這次就算了。但這個王升的事,我突然開始有了點興趣。沒有幫會背景,卻能讓你屢屢吃癟,看來要換個方式來接觸一下他了。”
雷劍已經猜到了他的意思,不禁雙拳捏緊,牙關緊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