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升正要說話,眼角忽有所覺,霍然轉頭看去,隻見不遠處的柯仁竟掙紮著在地上爬行起來,朝著遠離兩人的方向爬去。
想不到這家夥竟然還能動,看來剛才給他那一下打穴,效果沒有完全發揮出來。
“不好!他要跑!”雲月瑜順著他目光看去,吃了一驚。
“敢跑,那就打斷腿好了。”王升沒有急著過去,悠悠地來了一句。
地上的柯仁頓時一震,停了下來,再也無力繼續爬行。
王升笑了笑,摸出手機,撥出了崔放海的電話。
人交給崔放海處理,比留在他手裏強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升剛剛起床,就接到了崔放海的電話。
“崔哥你這效率真是崗崗的!這麼快就審清楚了?”王升矢著說道。
“哪有這麼快!對方也是硬爪子,不先熬個幾天,很難突破。”那頭的崔放海失笑道。
“那你給我打電話是?”王升奇道。
“主要人物雖然沒問出東西,但照你提供的線索,昨晚跑掉的那個被你打斷了胳膊的人,已經被我找到了,現在正監控著他的住所。”崔放海說道。
王升恍然。
昨天晚上,在場所有人都被崔放海帶走,隻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最開始被他踢斷了胳膊的那手下。
這麼重的傷,簡單的接骨不可能處理好,最大可能是會去醫院做接骨手術,王升向崔放海提供了這線索,請他幫忙查找對方。
審人,能問出一些信息,但遠遠不如讓對方自己露出破綻來得好。因此崔放海才采用了監視的手法,而沒把那人也抓來。
“怎麼找到他的?”王升問道。
“托了點關係,直接全市醫院急診排查,很輕鬆就查到了他去了骨科醫院。手術之後,他隻待了三個小時,就趁著醫生不注意,悄悄離開了那裏。但我的人早在他離開前,就已經找到了他,所以一直在後麵跟蹤監視著。”崔放海解釋道。
“他定會聯絡其它人,假如有的話。”王升思索道。
“昨晚我曾試探性地問了幾個問題,從對方的反應,我可確認幕後一定還有主使。隻不過,照我的經驗值,這一兩天內都很難問出結果來。這種人乃是經驗豐富的老手,深知各種審訊手法,也格外能忍。隻有多等兩天,先熬去他們的耐性,再正式審問。”崔放海說道。
“那就有勞崔哥了。”王升隨口來了一句,心裏卻想的是,原來崔放海那邊省得這麼慢。
要不要幹脆自己過去得了,憑著自己能透視對方體內情況的能力,用對付過梁端的手法來對付柯仁的話,說不能早點審出來。
不過這種手法也有缺陷,假如對方是那種心理素質特別強大的人,即使是撒謊或者其它情緒波動時,內分泌也基本上不會變化,他這招就沒用了。
考慮了一番,王升還是沒主動提出去幫忙審訊,隨便說了幾句,掛斷了電話。他這兩天還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義診,不宜分神去處理其它事。
此舉成敗,關係著中醫部的存亡,絕不容許失敗!
一個小時後,王升和雲月瑜到了醫院。
快到門診樓時,迎麵幾個院裏的領導走了過來,帶頭的是醫務處主任陶東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