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崔放海立刻帶上人手,到了都市傳說大廈,將猝不及防的都瓦給抓住。
這次崔放海汲取了教訓,押送都瓦時做了偽裝,用了三輛相同的車子來偽裝,從三條不同的線路將都瓦成功送至鄒家,關進了地下室。
那是鄒家用來關押重要之人的地方,即使是像梁端這樣的殺手,也沒被關進那裏的資格。
“來,現在我們來談個交易。”王升拉過一把椅子,在床邊坐了下來。
季妮終於定下神來,臉色鐵青地看著他。
“我這個人是個醫生,相信你很清楚。但是我這個醫生和一般醫生不同,所以會做一些別的醫生不會做的事。比如說,別的醫生隻會治病治傷,但我卻會讓人生病。”王升慢條斯理地道。
“你想威脅我?嗬,你太小看季德的義女了!”季妮聽懂了對方的意思,一聲冷笑。
“你會說出這話,是因為你仍不明白我說的‘生病’是什麼意思。病,是人類最憎惡的東西之一,它能帶給人無法忍受的痛苦。有時候,很多病人甚至恨不得自盡,來解決病痛的折磨。”王升慢慢地說道。
“當誰沒生過病一樣,嗬嗬。”季妮不屑地道。如何審問,她也是精通此道的高手,現在對方是要用心理戰術動搖她,這種小招數,豈能對她有用?
“你生過什麼病?”王升心念一轉,忽然問道。
“感冒唄,頭疼腦熱什麼的。”季妮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一邊隨口敷衍,一邊盤算著脫身之策。
“好,那就讓你先體會一下頭疼的感覺。”王升笑了笑,一伸手,按在了她頭上。
“你幹什麼!”季妮一驚,下意識地推開他的手。
出乎她意料,這一推輕鬆就推開了。
王升順勢收回手,悠然道:“你放心,這隻是純粹的疼痛,你可能會產生自己會痛死的感覺,但其實不會的。它,隻是疼而已。隻不過,會特別地疼。”最後幾個字,他說得極慢,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迸出來的。
季妮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以為疼痛就能讓我受不了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你知道我從小接受的第一個訓練是什麼嗎?那就是疼痛耐力。你知道我們怎麼訓練的嗎?連晚上睡覺,都是在尖石上麵睡,忍不住痛,就不能睡覺!”
王升嘖嘖地道:“訓練你的人太不人道了,不過我好像也沒資格罵他,畢竟我現在對你做的,也是相當不人道。”
季妮撇撇嘴,道:“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接受的疼痛耐力訓練,每一次的疼痛,都足以讓一般人生不如死。你以為一點頭疼就能,噝,就能讓我屈服?做夢!”一邊說,一邊蹙起了眉頭,卻是已經開始感覺到頭頂一陣一陣的隱約抽疼。
那疼感非常奇怪,每一下都是像是有人抓著她腦子裏的某根細線,在向外抽一樣,綿長而極有韌性,疼得不斷筋一般。
王升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過了幾秒,季妮感覺腦子裏突然猛地一抽,不由整張俏臉皺成了一團,抬手輕輕按著頭頂。
王升溫和地道:“要是忍不住了,就說一聲,我會給你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