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重陽搖頭道:“我不喜歡那些玩意兒,沒有讓他裝上。”
王升不禁皺眉。
高效的現代監控設備,這麼大的地方居然沒有,那要確認是否被偷就難了。
幾分鍾後,約五十來歲的向哲到了書房,聽到書房被被盜,他臉色劇變,脫口道:“什麼!”
向哲比王升還要高半頭,身體強壯,一看就知道平時是勤加鍛煉的人。事實上他的肌肉並不特別雄壯,但王升一眼就看出來,那反而證明他這身體並不是健身健出來的“虛肌”,而是實打實的有力肌肉。
當然,這人和他相比,戰鬥力相差以千裏計,但麵對一般的小毛賊,則是綽綽有餘。
柳重陽已經擦淨了眼淚,歎道:“我一生心血,要是真的就這樣不見了,我……我真不知道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向哲臉色不斷變化,終於道:“柳老,請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查出是被人偷了,還是別的情況。”
王升見他說話時似乎有點心事,訝道:“向管家似乎意有所指?別的情況是指什麼?”
向哲猶豫起來,道:“這……這也沒什麼。”
柳重陽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直說!”
被他這麼一催,向哲終於道:“這個,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有可能……有可能隻是咱們莊裏的人,暫時把那些東西‘借’走了。”
柳重陽劇震道:“什麼!你是說偷我心血的是自己人?!”
王升也是大感愕然。
家賊?這個可能性不能說沒有。
向哲忙道:“不一定是偷走,有可能隻是‘借’,也有可能隻是他一時鬼迷心竅,總之現在還說不定呢。”
柳重陽一對老眉陡然豎了起來,喝道:“是誰!”
向哲遲疑道:“這……”
柳重陽怒了,一把抓著他胸襟:“誰!”
向哲嚇了一跳,脫口道:“是……是柳仲賢!”
柳重陽一震道:“什麼!他?他怎麼會這麼做?”
向哲吞吞吐吐地道:“柳老你也知道,他總缺錢,我怕他是……但這隻是我的一個大膽猜測,並不是十分肯定,不一定真是他!”
柳重陽卻像沒聽到他的話般,鬆開了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喃喃道:“這……這怎麼可能……”
王升聽得滿頭霧水,問向哲道:“柳仲賢是誰?”他在杏林隱莊呆的時間也不算短了,這裏的人基本都知道,但這個柳仲賢卻是第一次聽說。
向哲解釋道:“是柳老大哥的孫子,從小就寄居在柳家,但是十六歲時就離開,一個人出去了。後來過了幾年,他又回到了這裏,說是在外麵做生意失敗,柳老視他如己孫,所以一直讓他住在這裏。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他又跑出去了,說是有新的商機。”
王升問道:“他為什麼寄居在這?”
向哲看了看柳重陽,壓低聲音道:“柳老家裏以前遭遇過慘劇,大哥二哥兩家人都被牽連,全家人慘死在一起剿匪行動中,隻有柳仲賢當時還是個嬰兒,僥幸躲過了一劫。”
王升一聽“剿匪”二字,不禁一呆。
這名詞是不是太古老了點?這年代哪還有所謂的“剿匪”?
但旋即反應過來,那可能是二三十年前的事,那時候的情況,和現在當然又有不同。
他想了想,問道:“你怎麼會猜測是他偷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