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升輕輕在最右邊芯片上一摳,將它從上麵摳了下來,抬眼看向左腳剛剛踏出門的花白男,手指倏然一彈。
那芯片被彈了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落向花白男。
那花白男穿的是條休閑西褲,後麵的口袋裏麵空空如也,顯然平時根本不怎麼使用。那芯片落下時,恰好落到了袋口,一滑滑了進去。
王升微微冷笑。
這下看你往哪逃!
對方有那所謂的“爆蠱”防身,要收拾這家夥絕不能再正麵交手,否則對方隨時都能用那爆蠱威脅他。但隻要掌握了花白男的行蹤,那王升就隨時都能憑藉超凡的身手進行暗襲!
那一方芯片,正是他手機的備用定位芯片,內置備用微型電池,一旦激發,能維持三天左右的信號發送。屆時隻要從王升自己的手機上,通過衛星對其進行搜索定位,哪怕找不著對方?
不過,眼下先要處理的,還是那小貨車內的藏書!
淩晨五點,王升已經回到了杏林隱莊。
一輛卡車靜靜地停在主宅外麵,車鬥內,是那小貨車的車廂,被完整地運了回來。
接到王升的電話後,柳重陽立刻叫向哲安排車子,去接應王升。王升早就溜回了一院的行政樓下,把小貨車整個車廂完整地拆了下來,親自動手,趁著還沒人注意,把車廂給扛離了現場,翻牆而出,跑到了一院後麵僻靜的巷子裏。
縱然已經開啟了生死門,翻牆時王升仍有點吃力,這連車廂帶書一起,重量超過二千斤,帶著它他也沒辦法跳出去。幸好醫院是公眾場所,院牆並沒有警報設施,他索性直接小心地把院牆給拆了一塊,才得以離開。
等向哲派去的卡車到後,就便車廂裝上,帶上王升一起回到了杏林隱莊。
此時在車旁,柳重陽和王升兩人站在那,其它人全都遣散。
“你是說,那個人真和藥王有關係?”柳重陽一邊繞著卡車轉悠,觀察著上麵的小貨車車廂,一邊問道。
“是,但嚴謹一點說,這是我的個人推測。事實上他雖然告訴我他來自滇南,但又否認是藥王的弟子,這讓我有點疑惑。”王升答道。
“小升,你對‘藥王’二字有多了解?”柳重陽忽然停步,轉頭看他。
“呃,不是別人對一位醫界前輩的敬稱嗎?”王升一下子沒聽懂。
“這個說法曾經沒問題,但後來就變成錯誤的了。比如說,別人尊我一聲‘針神’,那是對我柳重陽的稱謂,其它任何人,都並不享有這個敬稱,我和這個稱呼有一對一的關係。但是‘藥王’,卻並不是一對一。”柳重陽解釋道。
“什麼?難道藥王還有好幾個?”王升大愕道。
“沒錯,據傳聞,藥王會從自己的弟子中,挑選一位出類拔萃、足以繼承衣缽的弟子,令其將‘藥王’稱號也繼承下去。”柳重陽說道。
“我懂了!難怪我在滇南時,聽鄒先生他們說起的藥王有百歲之齡,而師父你說的藥王卻隻有六七十歲那麼小。”王升恍然大悟。
“百歲之齡,那該是最初的‘藥王’了。我說的那位,應該是他的弟子。不過,知道藥王有這個傳承傳統的人非常少,即使是鄒先生,也未必知道,我當初也是機緣巧合,遇到了一位滇南民間奇人,才知道這件事。普通人之中,很多都是把各代藥王的事跡雜合在一起了解的,兩代藥王的事跡,他們搞不好還以為是發生在同一個人身上呢。對了,你怎會和鄒先生他們說起藥王來?”柳重陽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