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沈柏在內,眾人無不愕然。
這樣公然挑釁,不是找死嗎?
索軍長冷笑道:“嗬,用不著開槍,你不是怕臉被打爛嗎?我先送你幾道刀疤,看看你還敢不敢說這種大話!”說著打了個手勢。
一名士兵立刻收槍,大步上前,低手從靴子的側袋上拔出一把匕首來,照著夜寐臉上就劃去!
沈柏驚道:“臥槽!別衝動!”女人的臉等於命啊,真要劃了,跟殺了她有什麼區別?
夜寐反而咯咯嬌笑起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匕首從她臉旁十來厘米的地方劃過,直接劃了個空。
眾人無不愣住了。
那士兵更是莫名其妙,收了手,看看自己手中的匕首,又看看夜寐,呆了片刻,突然反手一匕首!
刷!
匕首離著夜寐鼻尖還有至少五六厘米的位置,就劃了過去。
沈柏看得傻了眼。
這怎麼回事?
那士兵不禁臉脹得通紅,匕首連揮了七八下,沒一個劃不夜寐的。眾人把他動作看在眼裏,怎看都覺得他是虛應其事,根本沒想到去傷到夜寐一樣,無不吃驚。
“你在做什麼!”索軍長怒了,沉喝一聲。
“我……我不知道。”那士兵從沒見過這樣的事,聽到首長這麼一喝斥,登時亂了。
“我早說過了,他們不會打到我。槍不行,匕首也不行,就算拿把大砍刀過來,也照樣不行。”夜寐嬌聲說道。
“哼!”索軍眼神一寒,右手又打了個手勢。
那士兵慌忙退開,旁邊另一名士兵一把接過他的匕首,一個飛擲,朝著夜寐扔了過去。
呼!
匕首在空中打著旋射向夜寐!
夜寐連動都沒動,保持著甜美笑容,眼也不眨半下。
十多雙不能置信的眼睛觀視下,匕首從她耳邊飛了過去,離她耳邊還有一大截的距離,“咄”地一聲,釘在了窗台上,穩急釘住,沒有掉下。
“怎麼?還想憐香惜玉、手下留情?”索軍長看著那士兵,冷冷地來了一句。
“不是……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那士兵惶急地道。他自己最為莫名其妙,明明這一飛匕是瞄準了扔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出手時手腕自動地偏了一線!
“既然這樣,所有人準備!”索軍長沉著臉喝道。
刷地一下,所有人全放下了槍,齊刷刷地摸出自己軍靴側依上的匕首,微撤半步,抬手倒持匕首,勢以待。
沈柏大驚道:“不要衝動!有話好好說!”
開玩笑!這麼多人一起扔匕首,他就在旁邊,被連累了怎麼辦?!
索軍長暫時忘了威脅王升的事,冷然道:“別傷要害,去!”
一個“去”字落下時,霎時寒光閃動,眾匕齊飛!
十來把匕首,在空中交織出一道匕網,密集地飛擲向夜寐!
嗖嗖嗖……
破空聲中,夜寐帶著甜美笑容端坐不動,隻見十來把匕首竟然全數從她身邊而過,沒有一把釘在她身上!
咄咄的釘牆聲中,所有匕首全都釘在了牆體上!
沈柏原本還想躲,但細看時已發覺對方下手都有分寸,別說他,就連旁邊離夜寐更近的血蝠都沒被波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