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荷玉容一沉：“這種人一看情況不對，連自己師父都能背叛，我絕對不可能收他們！”
王升點頭道：“你就算想收，我也不會同意，這種人比他們師父還可惡，今天能背叛萬醫生，明天就能背叛你。老爺子，你攆他們走吧，他們要是不走，你就說我親自攆！”
老大爺點點頭，轉身又出去了。
醫館內，王升對素荷道：“你們怎會在這裏？”
素荷答道：“我不想再打攪餘葉，就回來了。你怎麼會突然來了？”
王升笑笑，道：“有個病人找我治病，我家裏不方便，就幹脆讓他來這。沒想到一來這就遇到你這出了事。”
素荷這才明白過來，遲疑片刻，突然道：“你剛才為什麼說是我醫館的學徒？”
王升不假思索地道：“不然怎麼幫你解圍？我要是以我自己的身份來，他肯定不服。但說是你們這的學徒，他也沒轍。”
素荷點頭道：“你考慮得比我周到多啦，謝謝。”
王升微微一笑，道：“不用謝，其實我也很高興，剛才你答應那賭約，讓我有點意料不到。”
萬醫生要求換賭約的對象為素荷時，他還在想如何勸她答應來著，沒想到她回答得這麼爽快。
素荷沉默片刻，才道：“因為我知道我不會輸的。”
王升微怔，隨即突然反應過來，訝道：“難道你已經把《素醫秉術增補》看明白了？”
素荷點點頭，又搖搖頭：“不能說看明白，我隻看了第一章，但你裏麵記的東西，已經遠遠超出我的想象。那些奇妙的醫理，我從沒在任何一本醫書上看到過，既簡單易學，又發人深省，簡直……簡直比我見過的任何一本醫書都高明！”
說到最後時，她神情也不禁激動起來，仿佛看到了什麼珍貴之極的東西一樣。
王升讚道：“不錯！我原本以為你得看個幾天才能明白，現在看來，你的悟性比我想象中高不少。”
素荷得他誇讚，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我其實很笨的，但你寫得確實很簡單明了。你的增補，比我家原本的醫書不知道高明了多少，但學起來卻簡單得多，換了其它人，肯定一樣能很快學會。多謝你！你讓我終於看到了希望！”
王升奇道：“什麼希望？”
素荷神情稍黯，道：“坦白說，我從小就很喜歡中醫，小時候就以能繼承家業為人生理想。可是長大後，一來我學醫學得不怎麼樣，二來我知道了家裏的醫書其實水平根本不高，慢慢心裏就失望起來。不久之前，我因為一些小事，終於決定放棄醫術。可是，在我心裏，一直都明白的，我希望能成為像我爸、我爺爺那樣厲害的醫生！”
王升肅容道：“有自己的理想，就是值得尊敬的人。你不用妄自菲薄，能這麼快明白那本增補是好是壞，已經說明你不是沒天賦，隻不過自己還沒發掘出來而已。”
素荷用力地點點頭：“我一定會好好學的！”突然雙膝一低，跪向地上。
王升反應何等之快，一伸手把她半途攔著：“你做什麼！”
素荷雙頰微紅，道：“你教我醫術，那就是我師父，我應該行拜師之禮。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授業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