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升這下徹底懵了，道：“不是血液那是在哪？”
玉不塵輕輕抬手，指了指自己胸口。
王升一怔，隨即恍然道：“心髒！”
玉不塵微微頷首，道：“心為血之‘始’和‘終’，也是我暫時的‘丹’之所在。但我仍隻是在抱丹初境，此境極限，那就是氣、體、神三者合一，屆時三者合為一處，不在經脈，不在血液，而在另一個難以把握的所在。可惜的是，我現在仍遠未到那境界，也無法知道具體的情況。不過，你的情況又有不同。”
王升現在對於《養氣訣》的了解一直覺得不夠深，聽到他這話，興趣更是大生，道：“有什麼不同？”
玉不塵解釋道：“這要回到最初我的那句話，為什麼你的呼吸能讓我知道你仍沒到抱丹之境。因為《養氣訣》這門功夫，是以全身血肉為內氣之源，是以自身之力，來提升修為。這是一個內在完滿的體係，不需要假諸外力。因此，看你是否抱丹，隻要看你呼吸之時，是否有吞吐。”
王升一頭霧水地道：“這什麼意思？誰呼吸不是在吞吐？”
玉不塵緩緩地道：“《養氣訣》達到抱丹之境，就會由外呼吸轉為內呼吸，屆時，你根本不需要從外界呼吸，僅憑自身內在的氣息變化，就能完成呼吸。換句話說，你再不需要像別人一樣呼吸，即使在沒有空氣所在，對你也沒有任何影響！”
王升失聲道：“這怎麼可能！”
玉不塵悠悠地道：“所以你明白為什麼《養氣訣》這麼特別，卻沒什麼人修煉了吧？因為任何人都明白，或者說，任何人都認為自己明白，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因此，凡見過這門功夫的有識者，均認為這路功夫，很可能後麵抱丹的部分是創始者胡編亂造，根本沒人將它練成過。”
王升沉吟道：“我師父他……”
玉不塵莞爾道：“你師父？你師父的境界，大約就在你現在的境界。但是，他的內氣比你的更精純，但卻不及你的渾厚。照我推測，應該是你的丹元，比他的為多，對嗎？”
王升不得不佩服，這老頭確實是懂行的，他的丹元比笑仙師父多出一倍。
玉不塵再道：“但你的練功之道，可說是前無古人，比你師父當初厲害多了。說不定，你真的能再有突破，到達我從未親眼見過的‘內呼吸’狀態，讓我見識人力無限的奇景。唉，可惜的是，你師父見不到了。”
王升如被冷水澆頭，道：“我師父到底去了西疆哪裏？你告訴我，我要去找他！”
玉不塵搖頭道：“不行，你現在去，也隻有死路一條。想要知道，除非你能再有突破，否則無論是為了你師父還是為了你，我都不會告訴你更多的事。”
王升眉頭深鎖起來。
玉不塵看他片刻，忽然道：“你的名字，當然也不可能是‘賈德’，對嗎？王升。”
王升差點要跳起來：“你知道我是誰！”
玉不塵失笑道：“我不知道才奇怪吧？我和你師父既然熟識，怎可能不知道你名字？隻不過，你這長相和他所說的完全不一樣，沒有你的承認，我也不敢確認。看來，你應該是易容了，來，告訴我，你怎會變成這樣？”
王升對他雖然猜疑之心大減，但始終不能完全信任，沉聲道：“等我完全信任你的時候再說吧！”
玉不塵微微一笑，道：“好吧，今天我也說了太多，不想再說話了，就這樣吧！”身形忽然躍空而起，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