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淩幼可無辜地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茫然與不知所措。
她哪兒知道狗剩哥哥為什麼這樣。
明明,她和狗剩哥哥一整天都沒有見麵。
“咳。”許媽媽眯了眯眼,加以思索。“你今天都幹了什麼呀?”
“幼可今天……”淩幼可一想到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原本茫然的臉瞬間喪了下來,嘴唇囁喏著不想說話。
看來,這其中有故事啊。
許媽媽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朗聲道:“沒事說吧,阿姨不會怪你的。”
小姑娘委屈地咬了咬下唇,雖然她很不想說,可是如果能解決問題讓她和她的狗剩哥哥和好,回憶痛苦又能怎麼樣?
“今天……”
“嗯。”
“我數學課被罰站。”
“繼續。”
“語文課被糾正口音一節課。”
“呃,然後?”
“體育課跑錯其他班級。”
“……接下來?”
“英語課口語說不下來。”
“……”
“還有好多好多課,”淩幼可眼眶濕潤,豆大的淚珠蠢蠢欲動,“幼可……嗚嗚嗚,都被罰……”
“……”許母無語扶額,額頭上全是黑線。
不虧是阿英的閨女,這蠢萌的性格簡直如出一轍……
可是,這些都不至於讓許禦塵生氣吧?
就算這孩子多高冷淡漠嫌棄笨蛋,但也絕對不會這樣。
“哦對了許阿姨,我又遇見了我的翠花哥哥!”淩幼可興奮地分享著自己的愉悅,臉上的陰霾瞬間消散。小姑娘拉著許母的手笑得十分燦爛。
翠花哥哥?
捕捉到某字眼,許母的神經就倏地緊繃了起來異常敏感,堪比狗鼻子。
“翠花哥哥?你和他做什麼了?”許媽媽揉了揉小姑娘的腦瓜,笑眯眯地問道。
淩幼可對上許母充滿探究的眼神,莫名其妙的,她總覺得許媽媽的笑容好……恐怖。
咽下嘴裏分泌的唾液,小姑娘老老實實地交代著:“幼可一見到他就和他打招呼了喔,然後還和他做同桌了呢!”
喲——這瓜真的是又香又甜。
許母知道,淩幼可口中的“打招呼”絕非正常的打招呼。
“我抱了翠花哥哥好幾次呢!翠花哥哥真的又香又溫柔,還給幼可棒棒糖吃(ci),翠花哥哥最棒惹!”小姑娘一說起話便滔滔不絕沒完沒了,臉上笑嘻嘻地稱讚著她的翠花哥哥。
喔,難怪許禦塵那混蛋臉那麼臭。
敢情是吃醋了呀?
得出結論的許母瞬間豁然開朗。
甚至,對許禦塵的冷漠與叛逆表示十分賞心悅目與讚賞。
天哪,她的狗兒子總算是開竅了!
……
許禦塵微蹙眉頭,肚子的不滿叫囂讓他怎麼也看不進去書。他拿起水杯,走出門準備多接一些水解解饞,結果——
“幼可,你喜歡翠花哥哥多一點,還是狗剩哥哥多一點啊?”
許媽媽略帶調侃戲謔且認真的問題倏地響起。
握著杯柄的手下意識地一緊,心髒也莫名其妙地跟著有規律地撲通撲通跳動。
許禦塵緊張了起來。
這個笨蛋,究竟會怎麼回答?
可是,他為什麼又要關心這種問題?
內心倏地矛盾了起來。
可是……
撲通——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