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

許媽媽費了好大的勁才將淩幼可叫起來。為她套上昨天新買的衣服,心裏自我滿足了一番這才為他們準備早點。

淩幼可眼神迷離眼皮厚重得忍不住揉了揉,迷迷糊糊晃晃悠悠地走到餐廳,一見到許禦塵瞬間精神上來了。

男孩抿了一口牛奶,餘光瞥見一抹清麗的淡藍,忍不住挪去視線。

隻見女孩頭頂毛茸茸的兔耳朵帽子,身上穿著淡藍色的純棉公主裙,睡意朦朧的小臉蛋白白嫩嫩的,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小姑娘一蹦一跳地走到許禦塵身旁坐下。

裙子後麵還有一毛茸茸的兔尾巴,圓滾滾地窩在小姑娘的屁股上。

許禦塵下意識地想要遠離淩幼可,可這時許媽媽卻突然強占了自己身邊的位置。

“好啦,吃飯!”許媽媽笑盈盈地喚道,“一會我送你倆,正好今天我放假一天。”

“不用,”許禦塵淡淡地咬了一口麵包,垂眸冷道,“我自己坐公交車去。”

許母不惱,隻是慢悠悠地晃了晃早茶,輕抿一口淡淡回應:“哎喲,都一晚上了,這醋怎麼還沒消啊?小醋壇子。”

“什麼醋啊?”單純的淩幼可什麼都不知道,一吧唧著嘴一臉好奇地問道。

吃醋?

許禦塵嗆了一口,他故作淡定地放下牛奶擦了擦嘴。強忍著喉嚨的發癢與疼痛,抄起書包就離開。

哼,這臭小子。

許媽媽眼裏帶笑臉上充滿了得意。

哎呀呀,這十年以來總算是在他懂事以後出了口氣。

“阿姨,狗剩哥哥他走惹……”淩幼可焦急地在椅子上蹦了蹦,想要從椅子上下去拉住許禦塵。

狗剩哥哥又不理她了。

現在還在生氣……

怎麼辦啊?

“沒事沒事,乖。他才沒有生你的氣呢,隻是正常吃醋而已。”許母笑眯眯地放下茶杯揉了揉小姑娘頭上的兔耳帽。

嘿呀,這兒媳婦怎麼看怎麼順眼!

吃完飯以後,許母便牽著淩幼可上車送去學校。

“吃醋啊,就是你和別的小哥哥玩,你的狗剩哥哥覺得心裏不舒服,希望你單單和他玩。”許媽媽盡量用小孩子的思維去解釋。

果然,淩幼可聞言一點就通。

“那狗剩哥哥是不允許我和翠花哥哥玩嗎……”小姑娘癟了癟嘴。狗剩哥哥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這個,倒不是。”許母擺弄著方向盤輕笑,看著後視鏡的小姑娘不滿的樣子,“你不能和其他小男生親親抱抱睡覺覺啊。”

“哦……”淩幼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後鬆了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還好還好,這些她都可以忍住。

嗯,以後隻和狗剩親親抱抱睡覺覺。

可是,狗剩哥哥現在還是不願意搭理她呀……

“你要是想和你的狗剩哥哥重歸於好的話……”許母一下子就看出了淩幼可的為難與糾結,倏地開口。

“幼可要怎麼做(zhuo)哇?”

“你可以——”許媽媽戲謔地拉長了尾音,意味深長地說道,“以後,叫狗剩哥哥老公,告訴他你非他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