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幼可咬了咬下唇,下意識地護著盒子。小姑娘扭扭捏捏的,完全沒有要交出來的意思。

“交出來!”陳主任倏地厲色了起來,一改之前溫潤慈祥的模樣。

“唔……”眼角微微濕潤,小姑娘被嚇了一跳,顫顫巍巍地拿出盒子。

盒子包裝得極其少女心,上麵甚至貼了很多小豬佩奇的貼紙。

陳主任看著這盒子,有些於心不忍。

石老師滿意地勾了勾唇角。

她轉過身回眸目光落在倆人身上,見許禦塵遲遲沒有作為,眉頭又一次蹙起,不語地喊道:“還有你的呢!”

“……”許禦塵冷冷地抬眸掃了眼石老師,輕啟薄唇,不厭煩地說道,“隱私。”

惜字如金,完全就像是不想搭理麵前的這個人般。連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胸口微微起伏著,石老師眯了眯眼,冷笑一聲:“嗬,還隱私?這才五年級就跟老師談隱私!你拿不拿出來?還想不想回去上課了?”

“許禦塵,交出來。”陳主任深沉厚重的嗓音如大鍾敲響般響起,他踱到許禦塵麵前,厲聲道,“聽老師的話。”

許禦塵也隻好將情書交了出來。他退後了一步,揉了揉小姑娘的腦瓜。

“狗剩哥哥……”淩幼可擦拭掉自己眼角的淚光,堅強地按壓下喉嚨的哽咽,“幼可寫了好久……”

“沒事的。”許禦塵微微將小姑娘攏在懷裏,柔聲地安慰著。

就算盒子和情書沒有了,他也知道幼可心裏是有他的。

那封情書被石老師粗暴地拆開。紙屑撕磨破碎的聲音一點點地敲擊著淩幼可的小心靈。

她抬眸看向辦公桌處。

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寫了一早上的情書被那麼粗暴地拆開。淩幼可吸了吸鼻子,無數的委屈與心酸衝擊著大腦,一時之間有些恍惚,視線也變得更加模糊了起來。

那封信,她寫得手都酸了。

是唯一一次,沒有任何拚音。

是她一頁一頁翻著字典咦字一拚音摘抄寫上。

是她第一次寫夠200字。

可是,她的狗剩哥哥卻還沒看,就直接被別人粗暴地拆開檢查。

信封上的字映入眼簾,石老師掃了一眼,臉上盡是嘲諷之意,她冷冷開口,將信讀了出來:“許禦塵,你……”

“不許讀!不許讀!”淩幼可掙脫開許禦塵的懷抱,脫了僵似的飛奔到石老師麵前狠狠地用拳頭捶打著她的肚子。

“你這個野孩子可真特喵的沒家教!給我滾開!”石老師將小姑娘推開,忍不住爆了粗口。

“石老師,請注意你的言行!”陳主任被氣得不輕。本來當眾讀信封就是不對的,偏偏她還爆粗口甚至出手推學生。

許禦塵趁機疾步走去奪走石老師手中的信封,他剛扯過來,隻聽得“刺啦~”的一聲,信封碎成了兩片。

雙眸瞳孔微微一縮,男孩眼底的寒意越發濃烈,逐漸陰雨綿綿響起雷霆般震懾的閃電。

“沒有師德目無人權,你配當老師?!”許禦塵冷冷地喊道,伸手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