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銘赫笑得很是邪肆,微挑著濃黑的眉,眸光深深的看著她,卻不說話。
小艾驀覺心慌,伸手擋住了自己的臉。
“我又沒說什麼,你這麼害羞幹什麼?”喬銘赫低笑著,把她擋在臉上的手拿了下來。
“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後背上有血痣的?”他剛剛那眼神,那笑意,明明就是在告訴她,她的全身上下他都看遍了。
“我當然知道,你可記得你這顆血痣是如何來的?”喬銘赫溫聲問她道。
“天生就有啊!”小艾說道。
喬銘赫搖頭。
小艾有些疑惑,他這樣子,好像真知道自己也不知道的東西。
“你這顆血痣並不是天生就有。是有一次,你鼻子過敏,很癢,但是你又不想去看醫生,非要用什麼鹽水洗鼻的方法。”
小艾靜靜的看著他,認真的聽他說起這些她完全沒有記憶,好像是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
“你去了好幾家藥店,都沒有買到洗鼻器,然後你就靈機一動,買了一支超大號的注射器回來,把鹽水裝裏麵,射進鼻腔裏麵清洗。”
“後來我知道了,自然是要帶你去醫院,但是你死活不幹。我隻好讓人給你買回洗鼻器。你有了洗鼻器,那支注射器就沒用了,本來是想要扔掉的。”
“誰知就那麼不巧,你下樓時,沒有注意到地上有水,腳一滑,就摔了下去,手裏的針管也跟著掉了下去。而你的後背,長血痣這個地方,就是那個大號注射器上的針頭紮的。當時因為是你的身體壓上針頭的,所以紮得很深。後來好了後,就變成了這樣的紅痣。”喬銘赫說道。
小艾驚訝極了,有些不敢相信:“這不會是你臨時起意,編的故事吧?”
喬銘赫看她這反應,便知她並不記得了。
她,可能真的是失憶了。
可是小艾根本沒有失過憶!
“千真萬確,不信你可以去問鍾管家,他也知道。”喬銘赫對小艾說道。
小艾仍然是不信的:“他是你的人,自然會聽你的,配合你。”
“你說這是當時那支大號注射器刺傷後,留下的印記,不是應該是個疤嗎?”小艾質疑道。
喬銘赫靜靜的笑看著她,數秒後,才又開口說道:“你要不要聽後來發生的事?”
小艾點頭,聽聽無妨。
“當時我並沒有在家,你受傷後,管家便立即給你消毒包紮,傷口有點深,但是針眼並不大,隻留了一滴血。”
“你也執意不去醫院,必竟傷口太小。但是不知為何,你半夜時分,卻突然打開電腦,上網查了查,覺得這種深的傷口,因為沒有暴露在外,容易得破傷風。”
“然後你就直接叫著鍾管家帶你去醫院打破傷風,當時醫生看隻是已經結痂的小針眼,建議你不用打破傷風。你當時卻莫名的害怕,直接就對醫生說,你特別的怕死,一點點風險也不能有。”
小艾聽到這裏,倒是笑了:“真的假的?我好像不會這麼神經質。”
而且她懂醫,怎麼可能會因為這麼小一點點的針紮傷而擔心得破傷風。
喬銘赫繼續說道:“醫生沒有辦法,隻能給你注身破傷風。但是當時的破傷風針並沒有人破傷風免疫球蛋白,是一種為TAT破傷風馬血清抗破傷風毒素,注射前需要做皮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