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的慘劇梁悅甚至能感覺到這個少女正在責怪自己為什麼沒有來救自己,任憑蛆蟲吞噬她的身軀。梁悅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愧疚和恐懼感開始在他心中蔓延,想到這他開始嘲笑自己太無能了,自己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沒有冷血到看到這麼多慘死的人而無動於衷。
“不用再看了,這個世界全都是這個樣子,冰山一角和冰山沒有區別,隻是數量的多少而已。”女人站在倉庫門前,他用毫無感情的聲音開口製止了繼續向外探索的梁悅,說完她便返回了小倉庫裏。
“可惡!”沒想到世界竟然在自己昏迷的時候變成了這樣,因為對周圍還不清楚狀況,梁悅怕遇到什麼未知的危險就隻能跟著女人回到原本的地方。
“救我...”
微弱的無力的求救聲被梁悅聽到,他下意識的打了個激靈,但是想到周圍都是屍體怎麼還會有活人。很快他就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估計是周圍的死人太多了,給自己的壓力太大所以產生了幻覺。
就在梁悅還在疑惑之間,他再次聽到了那個微弱的求救聲。下一刻梁悅就衝向聲源地,那個街道的拐角處。
這是兩棟建築物之間的深小巷道,鮮紅色和暗紅色染滿了兩側的牆壁和地麵,早已凝固多時的血液黏在牆上,新的血液再次噴濺到牆上,讓血液的痕跡呈現出層層疊加。巷道裏滿是被切碎的人類軀體,髒濁的內髒和斷肢鋪滿地麵。看到這極度殘忍的場麵,梁悅甚至有錯覺那些被切斷肢體創麵處的肌肉還在因為疼痛而不停跳動。
強忍著嘔吐的欲望,梁悅用手捂住口鼻開始尋找剛才求救的聲音,一個倒在地上的男人向梁悅伸出自己的手,希望得到幫助。
梁悅看到還有生還的人急忙將他扶起來,隻見穿在他身上的衣服腹部被撕裂了一個大口子,血液將他胸前沾滿。他腹部露出一道碩大的傷口,接著鮮個趴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梁悅紅的腸子從他肚子裏滑落而出,粘稠的腸子的摔在地上發出噗呲的聲音。
“救我...”中年男人從口中發出最後一聲悲鳴就失去了生機,原本緊抓梁悅的手鬆開了,身體重重摔倒在地上。還沒等梁悅做出反應來一個身形高大身上滿是血的男人就出現在小巷的另一麵。因為距離不遠梁悅可以清楚的看清這個男人的樣子,雙眼血紅皮膚慘白,暗色的血液從眼角向下流淌顯得很恐怖。這個男人正握著一把滿是血的菜刀緩緩地向梁悅走來。
這個人就是凶手,不解決他恐怕自己可難逃一死!梁悅在心中暗道,麵對這樣的敵人他開始盤算怎麼解決眼前男人。自己體力有些不支,在行動上會大打折扣,而且眼前的這個高大的男人在力量上絕對超過自己,必須要一擊必殺,不然持久戰會拖死自己的。
就在梁悅思考對策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來到了自己前,滿是血的菜刀已經被他高高舉起。經曆過許多次械鬥的梁悅第一反應就是向後跳,輕盈的身體躲過了菜刀的劈砍。沒給男人做出第二擊的反應,梁悅雙手緊握鋼管對著男人的腦袋打出重重一擊,就如同擊打在飛來的棒球一樣。
強大的撞擊力讓梁悅雙手的虎口都發麻,而眼前的高大男人則被梁悅打的身子向一側飛去,整張臉都撞到了牆上。梁悅可以清晰地聽到頸椎骨折斷的聲音。
被打倒的男人並沒有按照梁悅所想的劇本那樣倒下,而是再次站了起來。歪折的頸椎上那顆被梁悅打的變形的腦袋變得更加猙獰,本應該死去的男人拿起菜刀繼續向梁悅走來。
“開什麼玩笑,腦袋都變形成這樣了怎麼可能還活著”梁悅憤恨的緊緊咬著牙齒,如果這樣還不能解決對方,就隻能把他大卸八塊了。首先需要的就是把對方手裏的刀搶過來,沒有利刃很難進行肢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