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文藝青年呀!”梁悅的言詞讓許顏希眼前一亮,她很喜歡這種思想活躍風趣又默默的人。
“我在高中的時候文采出眾,一度被推選為‘中國的莎士比亞’而我的綽號就是‘賽魯迅’,堪稱現代唐伯虎。”和妹子閑聊,尤其是這麼漂亮的美女,梁悅便像犯病一樣開始調侃起來。
“別吹了,一會牛都要上天了。”許顏希嫵媚一笑,梁悅已經把自己逗的很開心。許顏希發自己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這樣開心的笑,發自內心的笑。
過去,因為祖輩曾經在戰場上為國家爭取了諸多利益,而一直被視為“英雄的後代”。從小便在人們的期望中生活,每一步都是被預先安排好的。就像一個被無形絲線操縱的木偶,隻能看著自己被人擺布,很少能有自己的主見。
“有牛就好,這樣就可以吃到牛肉了,而不是啃老鼠肉...話說你餓不餓?”梁悅摸了摸褲腿上的口袋,從裏麵掏出一塊巧克力說道:“巧克力,這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的。”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許顏希一把奪過梁悅手裏的巧克力,她撕開包裝袋將稠色的巧克力塊放進嘴裏細細品嚐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組的其他成員休息完起床時還發現梁悅和許顏希坐在牆角閑聊。精力充沛的王強幹咳了兩聲打斷閑聊中的兩人,
“我們馬上出發吧。”梁悅將小屋裏的東西簡單清理了一下,將能用的都帶走,因為他不知道這次離開還能不能回來。生活了多日的小屋裏竟然沒有什麼值得帶走了東西,也是讓他覺得淒涼。
眾人離開隻是梁悅站在小屋門前佇立許久,許顏希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成功的。”梁悅最後一眼告別了庇護他多日的小屋,帶領著這些警員向遊樂場進發。這也許對梁悅來說是一個遺憾的結局。
天,永遠都是昏暗的。
在朦朧的陽光照射下,眾人很難辨別遠處的方向,更別提在這如同廢墟的城市裏。梁悅走的不快,但速度卻不變,即便是身負重傷的他在強大的意誌下也變得和擦破皮一樣。路上的屍體已經很多,這也證明了這條路上有許多無辜者被殺。那些不會死亡的殺人狂在街上遊蕩,梁悅會第一時間選擇直接避開,而不是選擇交手,遇到無法避開的情況時,梁悅背著的複合弩則顯示出優勢,無聲,可回收的箭矢,種種優點遠超許顏希等人的手槍。為了遷就其他人,梁悅不得不停下來讓眾人休息。因此他擔任哨兵,觀察周圍是否有異動。
梁悅在路上也會翻找路上死者的背包,有時幸運的會在裏麵找到食物和飲料交給眾人吃喝,許顏希突然想到之前的那塊巧克力也是從死人身上翻出來的就想吐,但是她強忍住了,因為將梁悅的關心吐出去,她還做不出這樣的事。
眾人跟著梁悅沒頭沒腦的不知走了多久,有人開始抱怨起來,許顏希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和距離他們離開時已經有三個小時了。許顏希走到他身邊開始詢問起來。
“馬上就到了。”梁悅站在一處崩毀的廢墟上,借著高度差遙望遠處。遠處一個豎立起的巨型輪子正在緩緩轉動,那正是遊樂場的摩天輪。已經發現了目的地,梁悅催促著不情願的警員向著那個方向前進,最終一路奔波的人們來到了遊樂場。
這座聳立在廢墟世界裏的遊樂場異常詭異,欄杆製的鐵門敞開著,裏麵遊蕩許多臉色蒼白的人,他們漫無目的的遊樂場裏遊走著。敞開的大門好像在邀請外麵的眾人進入其中遊玩,看似普通的遊樂場卻向眾人展示著殺機。
請君入甕?
“看到了吧,想進去必須要有人去引開,誰想去引開他們?”梁悅掃了掃一幹警員,卻發現沒人能夠勝任的。
“為什麼不用聲音引開,比如扔一塊石頭什麼的...”傻帽警員思維活躍,他想出了一個不需要犧牲人去當誘餌的點子。
“無腦喪屍片看多了吧?”梁悅鄙棄的看了他一眼繼續道:“這方法早試過,他們可比電影裏的喪屍聰明多了,他們如果看到沒有人會發了瘋的四處找,這樣反而對咱們不利。”
“不能犧牲任何人去當誘餌,我們不能造成任何人員的流失。”王強直接否決了梁悅的提議,這樣被派別人去當誘餌和殺人無異。
“要不然我們試試能不能潛進去,就像以前的刺客一樣。”傻帽警員再次提出自己看法,但是這個提議卻沒人反對。
“他們雖然腦子不靈光,這個方法也不是不行。”梁悅思索道:“如果被發現了,我們會被一鍋端了,風險還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