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顏希的胸口被那雙利爪刺穿梁悅呲目欲裂,他抓緊砍刀衝向撲到許顏希的男人前。憤怒在他身體中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梁悅一刀斬下了男人的半個腦袋,帶著腥臭的槳四處飛濺。失去了透露,這個強壯的人就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抓。梁悅趁機將許顏希拖走,發現她已經氣若遊絲。
多年來通過傷害別人而積累暴力情緒全都被釋放出來,梁悅冷笑著繞到失去腦袋的男人身下身下,一刀狠狠地劈在他的膝蓋上。失去了支撐的男人轟然倒地,梁悅沒給他舞爪的機會將那雙利爪齊齊切下。隨後就是由梁悅主持的人體解剖教學,躲在一旁的的許小雅和林宇浩看著一臉猙獰的梁悅嚇得都尿了褲子,在他們眼裏梁悅已經化身成惡魔了。
看著傷害許顏希的那人被自己徹底殺死了,梁悅的怒火這漸漸消散了。他扔掉砍刀一步步走向躺在一旁的許顏希,每一步都也愈加沉重,就像一把大錘在敲打著梁悅的心髒。
昏暗的光線從破壞的窗戶投射而來,照在許顏希身上,胸口上的點點血跡倍顯淒涼。梁悅將她輕輕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失血過多許顏希臉色蒼白,嘴唇已經沒有了過去的紅色。體溫嚴重的下降的許顏希有些瑟瑟發抖,梁悅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裏。
“梁悅,我快要死了...”無力的許顏希勉強的張開口,她的聲音很輕很弱,讓梁悅有些捕捉不到。
“恩。”梁悅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緊緊地摟著她,希望用自己的體溫讓她暖和一些。靠在他懷裏的許顏希每次呼吸都倍加艱難,從胸口上傳來的劇痛讓她無比痛苦。
“你要去遊樂場裏找摩天輪,上了摩天輪就能找到城堡,那是離開的關鍵...”恍惚中的許顏希差點忘了之前的調查,她連忙說出自己知道的事,但條件也很模糊。
不知不覺中,眼淚從梁悅眼角流出,滴落在許顏希的臉上。許顏希已經沒有力氣身手去擦梁悅的眼淚,她艱難張開口道:“別哭啊,我們還會...再見的...”
她最後對梁悅露出一個笑臉後就閉上了眼角,梁悅的情緒徹底崩潰了,他緊緊地摟著許顏希逐漸變冷的屍體失聲痛哭起來。很久沒有這樣放聲大哭了,梁悅把積壓多年的情緒全都釋放了出來。他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隻是一味地哭,哭的很傷心很徹底。
許顏希的死讓房間裏的其他兩人再次意識到生命的脆弱,如果僅靠林宇浩和許小雅兩個是絕對沒有辦法在這裏生存下去的。唯一的戰鬥力隻剩梁悅一個人了,無論如何都不能和他分開,不管他有多可怕。
哭泣之後,梁悅重整了情緒。現在他身上還背負著艱巨任務,沒有太多時間去浪費在悲傷上。真如許顏希所說,他們還有可能在見麵。
‘縱使相逢應不識’
即便是在見麵也形同路人一般,在一起的種種羈絆也隻有活下來的人才能繼承。想到這裏,梁悅又歎了一口氣,一旁的林宇浩和許小雅站在一旁不敢打擾自己,他們隻是瞪著四隻眼睛看向這裏。
沒有安葬的條件,梁悅取走了許顏希的遺物,配槍和一些子彈還有那部帶著以前視頻的手機而已,他將許顏希的遺體放在床上,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蓋在她身上。既然自己的衣服岑你幹淨陪伴她走過很長的路,那麼也讓自己的外套陪她下去吧。
“下麵有兩條路,你們是跟我去遊樂場,不過風險很大。還有另一條路就是找個安全的地方等死。”砍刀和手槍已經被梁悅帶在身上了,唯一不足的就是子彈剩餘不多。他整理好所有裝備後望著那兩人道:“和我行動,我不一定會顧及到你們,但是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也許會有救援。”
“當然是和你一起走了,畢竟人多力量大嗎。”這低下的語氣讓林宇浩很不爽,從來都隻是別人獻媚自己,但今時不同往日。
“你那?”梁悅望向林宇浩背後的許小雅,他知道許小雅沒有任何戰鬥累贅完全是個累贅,但是又不好意思開口拒絕。
“我...當然是和你們一起走了!”許小雅不傻,她知道如果不跟著梁悅走完全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