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你,讓我死了……不就……好了!”
一字一頓地打斷。
想弄|死她,還救她幹什麼?
實在無法理解這個人的腦回路。
“我要清楚事都沒清楚,你敢給我死。”靳澤曜低口孔。
紫蘇一臉疑惑,完全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靳澤曜抬腿繞過紫蘇的身體,走到她麵前蹲下來居高臨下地瞪著她:“別人臨死寫遺書,你卻是畫遺像,還不是給你自己,沒人相信你是什麼意思,給我解釋。”
說著,便看到靳澤曜手裏還捏著一疊紙,話音落下,畫紙往空中一揚。
紙片紛亂地散落在床|上和地下。
紫蘇呆愣地看著天女散花一般的畫紙,眼尖地看到畫紙上的內容,這是她在樹林裏畫的柯銘心和榮永亦少年時期的場景。
她是按視頻影像和柯銘心的日記場景想像著畫的……
紙上的空白處反複地寫著:沒人相信!
靳澤曜不信她。
榮永亦不信柯銘心。
盡管柯銘心辛苦地找尋各種證據向榮永亦證明兩人親近的關係,可榮永亦永遠都不相信。
紫蘇用了柯銘心的身份時,也努力……
好吧,隻是按時打了騷擾電話去刷好感!
可是,為什麼不信呢?
柯銘心的誠實的。
紫蘇也是誠實的。
可是沒人相信,外人都覺得兩人是做作的謊言機器。
吐出一口濁氣,紫蘇想起身拿起最近的畫紙。
靳澤曜一揮手,那張最近的畫紙被掀得老遠。
他不滿地瞪著她,嗓音裏滿是憤怒:“給我講清楚,為什麼說沒人相信,什麼叫沒人相信?我難道冤枉你了嗎?”
“不冤嗎?”
紫蘇平淡地反問,這個問題對她來說真是可笑得不行。
“你哪裏冤了?”靳澤曜瞪著她換了一姿勢,坐了下來,麵對她依然是居高臨下。
“你用計爬上我的床,你偷我的精子生孩子,不肯把孩子交出來是不是又有了什麼新計劃,你這樣心計頗深的女人,有什麼可冤的。”
靳澤曜的言語裏滿滿的肯定和確定。
他認定了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我並沒有撒謊。”
紫蘇一字一句肯定又真誠,語調沒有一絲心虛的變化,她確實沒有說謊言,她隻是沒有把話說全。
她感覺,不管她說什麼,靳澤曜恐怕都不會相信。
他總是自信滿滿地堅定他自己永遠是對的一方。
“你既然沒有說謊,你就應該找出證據把它砸到冤你的那個人臉上,讓不信你的人向你認錯才是正確的選擇,為什麼要懦弱地選擇一死了之。”
靳澤曜瞪著紫蘇怒吼。
居然沒有劈頭蓋臉地罵她?
紫蘇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靳澤曜話裏的意思。
他說,讓不信你的人低頭認錯,不應該一死了之。
這個最不相信她,把她的話完全否認的男人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他還在勸她不要尋死?
不可能?
她一定聽錯了!
紫蘇否認自己腦海裏的想法,是他把她逼上死路的,他怎麼可能說這樣的話!
走神地看著麵前這個俊美的男人,迷茫之色不掩於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