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把她拉起來,緊緊抓住她的手腕滿是怒氣地問:“誰幹的?”
“你幫……”
“我問你,誰幹的?”靳澤曜打斷紫蘇的話,一臉陰沉,語氣暴躁地逼問。
這裏又沒有別人,這麼明顯還要問她!
紫蘇下意識地看了那四個銷售員一眼。
幾個銷售員原本獻媚的神色立刻變成害怕起來。
靳澤曜的勢力之在,沒有人不知道。
他轉過頭來,目光陰鷙地盯著一臉惶恐的四人,半晌,他突然唇角輕勾:“膽兒真大。”
說完,靳澤曜把目光看向門口兩排保鏢,利落地吐出一個字:“砸。”
保鏢們齊回‘是’後,立刻四散開來,把店內所有的瓷器全部掀到地上,室內一片瓷器落地的清脆聲。
銷售員們尖叫地抱成一團,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這是幹嘛?”紫蘇驚訝地看著靳澤曜,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隻是想借他的手教訓一下幾個狗眼看人低的人而已,他把這裏都砸了,得賠多少錢?
“閉嘴,蠢貨,這點小事都墨跡這麼久。”靳澤曜不悅地瞪被自己拉著的女人。
紫蘇的手腕被拽得生痛,她卻無法掙月兌。
僅僅幾分鍾,瓷器店裏的藝術氛圍完全消失。
如果瓷器會哭的話,地上一堆一堆的瓷器們恐怕會哭得淹沒整個店吧!
紫蘇看著地上的碎瓷片,腦子裏默默地計算損失了多少錢。
“少爺,沒有任何殘留。”其中一個保鏢上前彙報。
“給老板打電話,說他的銷售把他的店給砸了。”靳澤曜的怒火還沒有消失,他冷漠地下命令,好像下令砸店的人不是他一樣。
“是。”
幾個銷售癱坐到地上,嚇得臉上一片蒼白,嘴裏喃喃地求饒:“靳先生饒命,饒命啊……是我們有眼無珠,我們錯了,饒命……”
林姐激動地跪跑向靳澤曜,想抱著他的大腿求饒。
靳澤曜不耐煩地一腳踹開她,拖著紫蘇就走。
突然的反轉讓紫蘇插不上嘴,一慣的冷靜分析都消失了。
聽著鬼哭狼嚎的銷售員求饒,她才回神,剛才有個小姑娘幫了她的忙的。
“有個小姑娘幫了我,我……”紫蘇連忙掙紮了一下,手腕的力量帶著靳澤曜的腳步停頓了一下。
“衛管家,你處理。”說完,靳澤曜腳不停頓地拉著紫蘇來到他的車前。
拉開車門,他把紫蘇用力地推進去,自己緊跟了進來,沒等紫蘇坐好他就關上車門,手指在她額頭上不停地戳:“柯銘心,蠢貨我見過不少,你這麼蠢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紫蘇連忙躲開,人迅速地爬到旁邊坐好。
他不是第一次罵他蠢了,反正就說說,又不會掉壞肉,隨他了。
摸了摸被戳得生疼的額頭,紫蘇也挺煩躁的。
誰知道靳澤曜把她的手拉下來,又繼續戳起她的額頭:“幾個銷售員都沒膽子罵回去,三年前給我下藥的膽子哪裏去了?”
紫蘇撇了撇嘴,三年前又不是她下的藥。
她的膽子並不小,隻是他不知道而已。
不滿地在心底嘀咕,她到底沒把心中的不滿說出口。
車子很快開到紫雲樓,紫蘇又被暴躁的靳澤曜拖下車,拉著她邊走嘴裏還邊教訓:“蠢貨,笨蛋,窩囊,廢物……被人欺負連回擊都不會,我給你的電話是擺來看的嗎?有我給你撐腰你還能被幾個垃圾欺負,你怎麼這麼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