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的頭頂上傳來靳澤曜的聲音:“對於一個整日裏隻想逃離我的女人,你覺得我應該高興?”
上一個動作結束,在靳澤曜的帶動下,兩人的姿態又換成了麵對麵。
紫蘇左臂環在靳澤曜的脖子上借力,左腿踮腳穩定身體,胸口貼在他的胸前,仰頭疑似深情地看著他,右手從他的左耳向下輕輕滑,右腿後退一步與手同時向下。
他的右臂給力,緊緊扣住在她的後背肩脾骨處,以防她用力過度摔在地上。
兩人之前形成一個居高臨下的對視。
心髒一縮,一陣心悸。
紫蘇隨著靳澤曜的引導開始換下一個動作,努力忽略心中的悸動,借著偏頭的舞蹈動作移開視線,嘴硬地說:“怎麼會,是你想多了。”
“最好是實話。”靳澤曜帶著她繼續跳動,一雙黑眸沒有一刻離開她的臉。
“你的舞跳得真好,我有點跳不動了……”紫蘇轉移話題,太久沒有鍛煉,他引導的高難度動作讓她有點吃不消。
她正在想,要怎麼把話題帶到熊靜靜身上,又不會讓眼前這個男人起疑。
唉……
不對!
跳倫巴這個事似乎暴露的身份,呆會第一件事應該是想辦法溜走才對。
該死的。
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暴露,她恐怕連離開瀲灩號的辦法都沒有。
剛才下來二層大廳時,她順便留下了暗號。
不知道有沒有組織裏的人在船上。
“這點運動量都吃不消,你該加強鍛煉了。”靳澤曜毫不猶豫地諷刺,似乎一語雙關。
紫蘇借由舞蹈動作怒瞪他一眼。
她好久沒有鍛煉,也不知道是那個王八蛋害的。
因為疏於鍛煉連著體能都有所下降,否則她也不至於被他逼在家裏大戰了三回,一直到這會都三個多小時了,都感覺還有點沒緩過氣來。
腰和腿的那個酸爽,這會又跳倫巴,簡直是要命。
在他麵前是硬氣了,但身體確實扛不住。
這音樂怎麼還不結束。
紫蘇想把那樂隊拆掉的心都有了。
這時,她的餘光掃到了靳澤曜之前坐的沙發上。
簡潔的歐式沙發,隻見張猛和熊靜靜站在衛見師旁邊,張猛目光諂媚地朝兩人揮手,熊靜靜則一臉震驚。
紫蘇一喜,努力打起精神來。
證人擺在眼前,怎麼把靳澤曜帶過去呢!
她剛才明明否認了她想逃離,現在又提到三年前的事,會不會就坐實了她想逃離他的話。
不管了!
靳澤曜的資料裏有可能並沒有提到過柯銘心會的交際舞種。
隻要她在這裏揭開了三年前的真實情況,那麼她也許就可以在下船後就離開他。
身份是否暴露,應該沒有多大關係了。
想到這裏,紫蘇立刻擺出懦弱的姿態,小心翼翼地說:“我,我實在跳不動了。”
靳澤曜冷哼一聲,左手卻朝樂隊那邊擺了一個手勢。
右臂引導。
三秒內,紫蘇順著他的力度引導擺出結束姿勢。
音樂也正好結束。
紫蘇鬆了一口氣,抬腿想朝沙發的方向去,腿卻一軟,差點摔倒。
低呼一聲,她被攔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