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幾乎算是表白的話,他居然肯定了。
她一直把任務放在第一位,既然跟他發生關係,都是不情不願的,她一度催眠自己是在免費嫖鴨。
可現在聽到他承認。
用心。
不……不會。
是發現了她已經醒了,所以故意試探?
突然,紫蘇發現自己的腦海裏突然想起在瀲灩號上的會客室,他說信她。
他告訴她,靳夫人之位雖然現在還空著,但你離它已經非常的近了。
他在告訴她,他愛上她了。
所以,他極力否定她未懐孕的事,堅持三年前兩人有過交集,就算是協議也把她留在他身邊。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紫蘇自己都嚇懵了。
或許,隻是她想得太多了?
總覺得靳澤曜做出的事跟她確定下來的資料有偏差?
工作認真,私生活不多,卻圍繞著一群女人。
可她卻從來沒有見他真的跟哪個女人有實質的糾纏過。
包括那個葉紅,她隻看到兩人進房間,具體做了什麼,很難說。
還有在瀲灩號上,他讓她說出身份。
當時的直覺告訴她,他在問她的真實身份,可是他居然自己掩飾過去。
愛這個猜測,最多也隻能相信三分之一。
如果不是巴暴露身份的話,也許可以試探一下他對自己的底限。
想到這裏,紫蘇腦海裏已經有了很好的計劃。
忍不住動了動,動完才想起來自己在裝暈,她連忙放鬆自己找一個舒適的姿勢,裝作確實睡著了,隻是換個姿勢。
靳澤曜低頭,看著在自己的腿上輾轉翻動幾下,明明已經醒來了,卻裝自己睡著。
手掌忍不住放到她的頭上,輕柔地順了順她的亂發。
“警惕性真低。”幾近無聲地說了這幾個字,他的嘴角挑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一路平穩。
紫蘇裝著裝著,居然就真的睡著了。
澤宮?濡沫今生,紫雲樓28層,靳澤曜一路把紫蘇抱回家裏。
拉掉包著她的床單,他隨意地脫掉自己的衣服,躺在她的身邊,把光裸的紫蘇抱進懐裏,滿意地閉上眼睛。
夜色迷人,房間內一片寂靜。
熟睡中的紫蘇突然睜開雙眼,靜默地感受背後那個男人的呼吸,確定他真的睡著了,她輕手輕腳地從他懐裏爬出來。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紫蘇下床後赤著腳往窗邊的梳妝台走去。
她在這裏放了避孕藥的,靳澤曜不肯戴套,就隻能她吃藥了。
不管他是否對她有感情,都不能留孩子。
何況,以她一個孤兒的身份,門不當戶不對,她跟靳澤曜兩個世界的人,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拉開抽屜。
裏麵居然隻有首飾盒。
她的藥呢?
回頭望了一眼床上睡得正熟的男人。
恐怕是他給丟掉了。
妄想她懐上他的孩子,這樣她就逃不走嗎?
紫蘇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有史以來最艱難的任務,這會,她還真不想放棄了。
靳澤曜這個人,明麵上的身份已經不得了,暗地裏絕對有別的身份,她已經有些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