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澤曜右手拇指拭過下唇,思考紫蘇剛才說的話。
他給不了她婚姻,她就一直跟他僵著,一直想要逃離他?
“我覺得呢,這安全感其實還是男人給的,如果男人肯哄著寵著自己,樣樣以自己為先,那這個女人肯定就非常有安全感了。”
安全感是男人給的?
也就是說,繆繆覺得自己還不夠寵愛她,所以無比地在意那張破證?
靳澤曜目視一沉,視線突然落在澤八身上。
澤八口若懸河地繼續說完後,心底沾沾自喜,少爺可是第一次把自己的語聽進去了,簡直是可喜可賀啊!
比如他自己吧,跟靳二哥相處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在他麵前發脾氣,但靳二哥從來不跟他計較,還總是哄著他,寵著他,還……
腦海裏突然閃出前兩天在靳二哥公寓裏的畫麵。
澤八的臉刷地一樣紅了,趕緊把靳二哥拋出腦海,這才發現車內氣氛無比凝重,他從後視鏡看著少爺,以為自己又犯錯了。
腦海裏不由自由又冒出的前兩天的懲罰,渾身一抖,澤八小心翼翼地問:“少爺,我,我說錯了嗎?”
“回去了跟衛老頭說,給你加一個月獎金。”靳澤曜突然說道。
“啊?”澤二回不過神來,對於少爺這句話難以理解。
雲萊咖啡廳。
紫蘇選了一個窗戶邊,可以觀察到門口進來的人,自己坐的地方又有隱密大部分客人都看不到這裏。
無聊地看著窗外的剛才,突然,一輛眼熟的黑色賓利天幕停在路邊,後排車窗開了大約五厘米的縫隙,一張熟悉的部分麵孔出現。
靳澤曜!
看著他幽暗冷漠的眼神,紫蘇一陣無奈。
這個人,明明趕他走,卻時刻監視她。
翻了個白眼,隨手招來服務生點了二杯愛爾蘭咖啡,她把後腦勺對著玻璃窗。
無聊地用手撐著下巴,觀察著咖啡廳內的情況,她注意到養母柳惜珍進門。
招了招手,養母走過來,坐到紫蘇麵前。
“小心。”養母坐下來,輕柔地叫了一聲。
紫蘇這時候才把視線停留在養母的身上,她發現照片和資料裏一向保養不錯的養母今天臉色不太好,即使是畫了妝,可憔悴依然擋不住。
是出了什麼事嗎?
想到柯銘心對養母還有一絲眷戀,紫蘇有些違心地關心道:“母親,您最近還好嗎?”
“唉……”養母歎息一聲,憂心忡忡地向紫蘇抱怨:“怎麼好得起來,你父親整天忙裏忙外的,跟永亦的姐姐鬥個不停,明明是要幫永亦爭家產,可是永亦整天陪在愛愛身邊,公司的事不聞不問的,讓你父親累死累活。”
紫蘇一聽!
這哪裏是抱怨,這是在幫柯纖愛秀恩愛吧,告訴柯銘心榮永亦是有多麼的重視柯纖愛,刺激柯銘心,讓她緊記不要去糾纏榮永亦。
盡管心裏不高興,為柯銘心的眷戀感到不值,可她紫蘇現在扮演著柯銘心,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不能做。
“他們關係好是件好事,您該高興的。”紫蘇能想到的回答,隻有這個。
“如果真的恩愛就好了,可是我聽她們家的傭人來報,說永亦跟愛愛訂婚後吵了好幾次架了。”養母柳惜珍說到這個,一臉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