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見師愣神,視線移到剛才剪掉的小花上。
少爺的畫風轉變的真快。
這是真插花感興趣了嗎?
他笑了笑,滿是皺紋的右手扶上花瓶裏開得正嬌的那朵大花:“它太小,看不到不說,還妨礙了這一支的綻放,搶了她的營養,看看這朵,開得多豔麗。”
講起唯一的愛好,插花,衛見師笑昨臉上的褶子更深了。
靳澤曜瞟了一眼花瓶裏那朵大大的,還滴著水的花,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突然,他放下雙腿,從沙上站了起來,傾身伸手把裝扮得嬌豔的花兒扒拉出來,隨手扔在茶幾上。
複又撿起那隻他看著精致可愛的小花,單獨地放進了花瓶。
“我偏就喜歡這枝,我要讓所有人都看到她的美麗。”霸道又狂妄地說完這話,靳澤曜轉身離開。
離開前,他吩咐一句:“柯家的事,柯銘心不用知道。”
柯家這種狼心狗肺的家庭,跟那女人又沒有關係,知不知道無所謂。
“好的少爺。”
衛見師看著少爺離開的背影,又看看孤零零靠在花瓶邊緣的精致小花,眼底的情緒恍惚不定。
少爺這是對這枝小花兒動了真心了。
……
紫雲樓2802房。
榮永亦和柯纖愛同居的新房裏,一道尖銳的聲差點穿透大門。
“柯銘心跟靳澤曜在一起,媽,你確定你沒有看錯,那個丫頭,怎麼可能?”
柯纖愛坐在主臥室的梳妝台前,手裏正細細地描著唇。
這驚訝的消息讓她停下手裏的動作,一臉震驚地回頭看向前來探望自己的父母,柯康強和柳惜珍。
“財經新聞我也常看的,這麼耀眼的一個人,我怎麼可能會認錯,而且他在做自我介紹的時候,也說自己叫靳澤曜。”
柳惜珍從包裏把跟紫蘇簽的那份親屬關係依法解除書拿出來。
“果然是頭養不熟的白眼狼,小小年紀居然還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去傍金主。”柯康強惱怒,不屑地給紫蘇下了定義。
到是柳惜珍不太認同:“老柯這話說得有點過了,我看那個男人對小心言語之間都挺維護的,也許倆人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呢?”
如果小心有靳澤曜那樣背景的男朋友,她日子好過一點,找姐姐的事恐怕也會好辦許多。
“媽,你在開什麼玩笑。”柯纖愛把手裏的唇膏大力的拍在梳妝台上,一臉諷刺。
“靳澤曜的身份,柯銘心根本沒有資格湊上去,我可是聽說他身邊的女人可是分等級的,他的私人別墅養著各式各樣的女人,一個窮成耗子的柯銘心怎麼會成為他的女朋友,恐怕就是個暖床的,連情人都算不上。”
從小到大,柯纖愛都看不起柯銘心。
她柯纖愛都高攀不起的男人,柯銘心哪有好命成為那個男人的女朋友。
真是一個可笑的笑話。
聽到這話,到是讓柳惜珍沉默了。
不管怎麼說,她也養了柯銘心這麼些年,多少還是有一點感情的,那丫頭難道真的自甘墮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