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紫蘇半天沒有出聲。
他的強勢讓她覺得可怕,黑白兩道都有著不小的勢力,如果真是被他纏上,她是不是會非常難地才能擺脫他。
“以後,不要擺出一副感激的麵孔,或者想要逃離的麵孔。”靳澤曜緊盯著紫蘇的臉低吼。
霸道又獨裁。
紫蘇垂下眼簾,形像跟她畫的漫畫人物越來越貼近了。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隻好沉默以對。
路過的車輛一張一張好奇的臉從紫蘇眼前閃過,敞篷。
┗|`O′|┛嗷~~
真丟人。
那些人是不是以為這是要露天車震了。
撇開臉,紫蘇從靳澤曜的懐裏掙脫出來,假意關注外麵的風景。
改車道向或,下了高速。
四周一片荒涼,基本上看不到建築物,隻有遠處一個廢舊的廠房。
這地方好眼熟,紫蘇眼睛轉了轉,回憶。
本人確定是沒來過,那麼是柯銘心的資料裏有這個地方。
這裏的雜草比資料照片上的更深了,常年沒有人清理過,雖然陽光燦爛,這地方卻給人的感覺是陰涼的。
靳澤曜麵無表情,他一直知道這個女人防備心重,難搞定,可今天他這個難得討好的舉動,她居然還是一臉疏離,沒有一絲感動。
這讓原本想聽到她說感謝的靳澤曜情緒不穩,怒意騰升中……
車停。
幽暗的黑眸又一次落在紫蘇身上,卻看到她徑直解開安全帶下車。
該死的!
靳澤曜手緊握住方向盤,幾乎要把她捏碎。
望著越走越遠的背景,陽光酒在身上浮起一片光暈,裸露的後頸白皙誘人,可漸行漸遠的人影讓靳澤曜覺得這女人馬上就要消失在眼前了。
心口傳來不適感,他立刻推開車門,緊跟上紫蘇的腳步。
黑亮的皮鞋踩在滿是灰塵的路上,低頭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鞋子,目光掃過腳邊新鮮的輪胎印。
剛才有人來這裏。
快走上前,靳澤曜肌肉緊繃,警惕地追上紫蘇,沉聲問道:“想做什麼?”
紫蘇站在紅磚背景的殘舊牆壁前,斑斑駁駁的牆麵和牆體裂開的縫隙揭示著這裏的無人問津。
“很久沒有玩油漆塗鴉了,可惜手頭沒有工具。”紫蘇平淡的回複。
柯銘心的技能她都訓練過很長一段時間,那丫頭的資料裏顯示,她偶爾閑著沒事,會溜去少有人管的位置,在地麵上玩油漆塗鴉。
她喜歡鮮亮的顏色,甚至還有幼兒園的人出錢邀請她去噴繪卡通牆壁。
“噴漆還是筆刷?”靳澤曜挑挑眉。
“當然是噴漆比較方便攜帶呀。”雖然意外靳澤曜對塗鴉工具的了解,卻看都沒看他一眼。
“……”
靳澤曜側頭瞪著淡然的紫蘇,越來越不爽。
得寸進尺。
“咳……”也許是靳澤曜的目光太銳利,紫蘇幹咳一聲說道:“學畫畫的時候順便學了塗鴉技巧,閑著沒事玩玩,挺有趣的,特別是把漆噴到別人平房的外牆,被人發現追打,哈……”
說著,紫蘇輕笑出聲。
其實,是她有一次被首領虐她這隻單身狗,剛學會噴漆的她,一氣之下在首領的小別墅外牆噴了一副羞恥度高到爆的春宮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