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被填滿瘦肉粥後,靳澤曜離開紫蘇的唇,殘留的粥水的淡鹹和紫蘇的香甜讓他不自禁地用舌舔了一下雙唇。
靳澤曜一離開紫蘇的唇,她立刻就想把嘴裏的粥吐出來。
說是遲那是快,在紫蘇做出吐的動作之前,靳澤曜橫眉冷目地瞪著紫蘇,右手捂住了她的嘴,禁止她吐出口裏的粥。
在靳澤曜眼神的逼近下,紫蘇無奈地把嘴裏的粥吞進肚子裏。
確定紫蘇吃掉後,靳澤曜才鬆開自己的手。
“這種喂粥方式我還挺喜歡的,要繼續嗎?”靳澤曜幽暗的眸子染上了一層薄怒和欲望。
咬著下唇,紫蘇在心中仔細衡量。
妥協。
這人一向固執,恐怕一時半會很難改變他的想法。
乖乖聽話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我自己吃。”紫蘇氣餒地認輸。
“就你這破手,能自己動?”靳澤曜諷刺紫蘇,再一次拿起床頭櫃上的粥。
舀了一勺放在紫蘇唇邊。
紫蘇猶豫幾秒,終究還是張嘴吞下嘴邊的粥。
這粥固然好吃,可是她現在心情太差,吃在嘴裏如同嚼蠟。
右手在靳澤曜在看不見的地方捏了捏拳頭,心中暗罵,你才破手,你全家都是破手。
全身的酸痛還有腿間燒灼感時刻提醒紫蘇,這個臭男人是怎麼在她傷得如此重的情況下,還強迫她,折騰她的。
“對不起。”粥喂完一大半,靳澤曜突然語氣生硬地冒出三個字。
靜默的臥室此刻更加地安靜。
他說什麼?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他在向她道歉嗎?
她沒聽錯?
懷疑的目光瞟了靳澤曜一眼,紫蘇停住的咀嚼繼續進行。
一定是幻覺。
靳澤曜又是一勺粥喂到紫蘇的嘴裏,他的視線落在她唇上的裂口,瞳孔收縮,愧疚從眼底一閃而過。
他幹咳一聲,性感迷人的嗓音再次響起:“見血多了,回到正常社會無法控製自己,發怒砸東西就成了發泄渠道,情感障礙狂躁症其實應該拆分,之前隻有狂躁,因為之前還沒遇到你。”
紫蘇驚異地看著靳澤曜,咀嚼的動作都不由地停止。
他這是主動向她坦白他的病,他的想法,要跟她把身份攤開了嗎?
“如果我再發脾氣,記得不要呆在我身邊。”靳澤曜麵不改色地說完這句,又一勺粥遞到了紫蘇嘴邊。
他剛才差一點就控製不住自己打了她。
想想都後怕。
“跑了你會更加憤怒吧!”紫蘇平淡地丟下這句,一口吞下嘴邊的粥。
她算是明白這個人了。
從他去Y國卻強求她一定要跟他隨時手機連線中,不允許掛掉這種霸道的行為來看,如果他生氣了,她再跑到一邊躲起來的話。
恐怕她會看到他更加憤怒的模樣。
好手好腳她就打不過他,現在這副模樣,走都難受,別說跑了。
“一般情況下,你不要試圖激怒我,我不會發脾氣。”靳澤曜就事論事地敲打紫蘇。
沒遇到她前,他也有控製不住的時候,不過一般他都會跟靳二等人過招發泄自己的情緒和精力。
淋漓盡致地打一場,他可以穩定情緒半個月。
自從遇到她之後,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活動手腳發泄精力了,唯一的運動方式就是跟她的活塞運動。
可這個女人不肯配合,弄得兩個人都累得慌。
“我什麼時候試圖激怒你了。”紫蘇瞪著靳澤曜一臉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