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地上的資料裏,還有一本厚厚的,眼熟的文件夾,是那份當初簽下的協議。
“協議上的的條款可是讓你交出你為了生的孩子,你以為不知道從哪裏早出來的孩子就能充數嗎,別想了,你永遠不可能離開我。”
靳澤曜信誓旦旦地威脅。
囂張又狂妄。
“你為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兒子就說是我的種,你這麼容易就給我下定了罪狀嗎?”
靳澤曜說到這裏,有些氣急敗壞。
罪狀?
什麼意思?
紫蘇側頭示意碩士營養師把托盤給她,她左邊托盤放在打石膏的左臂上,右手則扶著另外一邊,一瘸一拐地朝靳澤曜走過去。
碩士營養師非常有眼色,紫蘇進去能關門後,她立刻反手把門關好離開。
“給我站誰,誰讓你進來的,想被砸是不是。”靳澤曜厲聲喝斥。
這副殘廢模樣,明知道他脾氣現在控製不住,還湊上來,嫌自己傷得不夠重是不是。
靳澤曜越想越氣。
“不砸不就行了。”紫蘇淡然地邊走邊說,腳步雖慢,卻一步也未停下。
靳澤曜隨手拿起一個文件夾抬手過頭頂,手中的文件夾捏得死緊:“說了出去,不準進來,沒聽到嗎?”
紫蘇從容地走到辦公桌前,把托盤放在桌子上後鬆了一口氣。
幸好牛奶沒有打翻,真是太不容易了。
“你去廚房了?誰允許你動的。”靳澤曜臉一黑,整個人散發著怒氣。
“要不要吃點。”紫蘇問道。
“出去。”靳澤曜冷哼,幽暗的眸子盯著紫蘇不放,生怕她會不小心摔跤。
“關於小木,我們好好聊一下,行嗎?”紫蘇帶著妥協的語氣問道。
“沒興趣,反正你不準離開。”靳澤曜的話一出,紫蘇感覺自己一頭黑線,這態度怎麼突然轉變成耍無賴的小孩了。
“你到底在想什麼?”紫蘇歎息,明明她說要聊小木,這人怎麼動不動就說不準她走。
“想不放過你。”靳澤曜煩躁地回答。
想到她可能要離開,他就一陣的不爽,再看到她親自動手的三明治還有牛奶,肚子提出想吃的要求了,可是他又別扭地不想吃。
紫蘇愕然。
這人,明明氣得要死,居然腦子裏滿是不準她離開的念頭。
他對她到底是有多執著?
突然她想到衛見師說的一翻話,忍了忍,她閉口不言,反而開始試圖半彎腰去撿地下散落的文件。
見此情景,靳澤曜眉頭一皺,立刻彎過書桌把紫蘇拉起來。
他瞪著她:“你能不能給我消停一點,你覺得你傷得不夠重是嗎?”
手也骨折,腿也這麼大的傷口,居然還想蹲下來撿東西。
還敢跑去廚房衝牛奶做三明治。
手和腿腳都不想要了嗎?
紫蘇咬咬下唇,看著眼底閃過擔心的靳澤曜,一臉張狂,動作上卻總是掩飾不住他對她的關心。
就是這樣的他讓她迷惑。
到底怎麼樣的他才是真實的,靳氏的總裁,傭兵之王日帝,還是那個別扭地關心他的暴躁男人。
這麼多麵的他。
“看什麼。”靳澤曜眼一瞪,凶神惡煞。
紫蘇收回目光,把頭撇過去。
真是個壞男人。
這時,靳澤曜幹脆地把她扛起來,直接扛在肩上帶到不遠處的沙發處,把她放在沙發上後,他自己隨意地坐在她對麵的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