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醫院,紫蘇依然住在出院一周左右的那間vip監護室,隻是此刻紫蘇人卻是不清醒的。
身上一直插著針管,心跳監控器嘀嘀嘀持續不斷地響著。
靳澤曜坐在床邊,臉上冷得像冰一樣,他握著紫蘇完好的右手,掌心覆蓋在她插針管的上方,試圖用體溫暖透進入紫蘇身體的點滴。
離從他把紫蘇救回來抱到醫院已經過去三天了,紫蘇依然保持著同樣的狀態昏睡在病床上。
醫生已經做出病危診斷,如果人還能清醒的話,可能紫蘇就會變成植物人,永遠也醒不過來。
靳澤曜把全世界最好的醫生都請了過來,得出的卻是同樣的結果。
此刻坐在床邊的靳澤曜早已沒有了清爽俊美的模樣,他的胡渣在臉上構成了滄桑,淩亂滿是皺褶的西裝讓他看起來非常頹廢。
即使是這種模樣,靳澤曜看起來依然迷人得很。
隻是沒有人能欣賞到。
三天雖短,可靳澤曜卻像經曆了三年一般,從第一天的冷漠,到第二天的糾心,第三天時,他腦海裏隻有後悔兩個字。
從不信任何迷信,隻信自己的他今天突然在心底默默祈禱,希望奇跡的出現,希望病床上這個女人能清醒過來。
隻要讓她醒來,不管讓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願意。
咚咚咚……
病房的門被敲響,緊接著衛見師提著一兩個保溫盒,還有一個衣服袋子走了進來。
“少爺,你好歹也吃點東西收拾一下自己,蘇小姐醒來看到你這模樣,認都認不出來您了,您如果出了什麼事,讓蘇小姐怎麼辦?”
衛見師一進門就苦口婆心地勸解。
從把滿身是血的蘇小姐帶進醫院,少爺就沒吃沒喝,依然是那身染了血的衣服陪在蘇小姐身邊。
沒日沒夜不睡覺,不吃不喝,鐵打的身體受不住啊!
靳澤曜動都沒動,依然保持著剛開始的姿勢。
衛見師把衣服袋子放在床尾,又走到窗戶邊上的小茶幾上把保溫盒裏的東西一點一點拿出來。
“少爺,實在不想吃,喝口雞湯墊墊吧!”衛見師端著保溫盒的碗遞給靳澤曜。
“拿走。”靳澤曜拒絕。
太久沒有喝水,他的聲音非常的幹啞,聽起來像是被利器磨損了一樣。
衛見師猶豫了一下,最終聽少爺的話,把湯放回桌麵上。
“少爺,柯氏那邊這幾天我們沒有動手,但是它已經完全被吞並了,是榮氏大少榮永亦的傑作,他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突然不顧後果把柯氏往死裏整。”
衛見師簡潔地彙報這幾天外麵的消息。
“柯纖愛的目的問出來沒有。”靳澤曜啞著嗓子問道。
“她被封殺了,所有的資金也全部被凍結,走投無路遇到熊靜靜,然後兩人商量了一下就把主意打到蘇小姐身上,準備來說應該是打主意到柯銘心身上,熊靜靜想要兒子,柯纖愛想要錢,兩人一拍即合。”
“一個有多遠扔多遠,讓她永遠見不到自己的兒子,另一個嘛……讓她有多落魄就能多落魄,派人一直盯著,不要給她任何翻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