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目以待。”靳澤曜眼看都會淺藍色的液體慢慢地融入紫蘇的血管,他抿著嘴,冰冷入骨。
“你到底給她打的什麼藥?”榮永亦一頭霧水的地著,總感覺不對,卻說不出哪裏不正常,此刻他大吼了一聲。
房間裏另外的三人都沒有出聲。
靳澤曜給了榮永亦一記輕蔑的眼神,不再理會他。
得不到答案,榮永亦氣憤,可常期的修養卻抑製他,讓他無法大吼大叫,大吵大鬧。
“柯氏我會處理幹淨,她醒來後麻煩問下她,告訴我柯銘心葬在哪裏。”榮永亦扔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喂……”丁佳萌叫住已經走到門口的榮永亦。
榮永亦一臉不善地回頭。
“她沒有下葬。”丁佳萌輕聲說。
“什麼意思,你怎麼知道?你是誰?”榮永亦徹底轉身,急迫又憤怒地往丁佳萌衝過來。
修鳴抬手擋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榮永亦怒瞪了修鳴一眼,主要心神卻還是放在丁佳萌身上。
“永湖島海域。”丁佳萌輕巧地吐出五個字。
話音落下,榮永亦的臉刷地一下慘白。
他的腦海裏突然閃現出少年時期,兩人躲在柯家花園裏說的話。
“永亦哥哥,以後我們結婚的話,到永湖島結婚,然後等我們老了之後在永湖島養老,要死了就讓我們的骨灰一起撒在永湖島周邊的海域,這樣,我們可以每天都對著絕美的風景相伴終生。”
“好,結婚,年老,生死不分離,我找個律師,我們生死在一起。”
“嗯……”
他的心心在等他。
榮永亦慘白著一張臉,雙眼無神,踉踉蹌蹌地離開了病房。
“你們走吧,等她醒了我通知你們。”靳澤曜開口趕人。
“喂,你過河拆橋。”丁佳萌轉頭,瞪著靳澤曜。
修鳴摟著丁佳萌的肩膀,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肩頭捏了捏,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保重。”他朝靳澤曜點點頭,摟著丁佳萌離開。
砰,病房的門被關上。
靳澤曜跺著腳,慢慢回到紫蘇的右手邊,複又坐回原來那個位置,視線落在紫蘇蒼白的臉上。
不過是失血過多,心跳恢複了,血也補上了,卻一點也沒有蘇醒的跡象。
醫生說是失血過多,導致休克了,大腦缺氧才會一直昏迷。
這種現象非常常見,並不是個例。
可是在靳澤曜看來,紫蘇是自己不願意清醒。
他想到剛把紫蘇抱進醫院,搶救手術結束後醫生說的話。
“還好來的及時,大人孩子都保住了,隻要人能清醒過來,問題就不大。”醫生花了一口氣,如是說著。
這句話把靳澤曜震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像被雷霹了一樣站在原地半天。
大人孩子。
她有了他的孩子。
此刻,他真的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可隨著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紫蘇躺在病房裏一直不清,醫生都覺得大人醒來的機率可能很低了,隻能想辦法維持大人的生命,讓孩子在大人的肚子裏孕育到四個月。
然後取出來人工培養。
孩子啊!
靳澤曜把手伸進紫蘇的被子裏,溫熱的手指覆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繆繆,就算你忘記了我,我依然有辦法讓你永遠留在我身邊。”低聲說完這句話,靳澤曜冷冷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