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是已婚男人。”可惜,有人似乎不解風情,懶洋洋地說了這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葉紅魚身子微微右傾,麵向某人的耳邊,將筷子抵在自己的唇間,模仿麗思—弗蘭克的聲音,重複了一句:“一定會盡心滿足你的!”
她本就在語言方麵極有天賦,此時,更是模仿的惟妙惟肖,將麗思—弗蘭克話語中的那份銷魂勁兒詮釋的更加淋漓盡致。
某人原本還有些懶洋洋的姿態,聞言,眼神突然變的危險起來。
葉紅魚此時不用對某人進行專業心理側寫,就能探知這男人此時的目光很像餓狼對著獵物的模樣。
她忘記了,一個成年女人對一個成年正常男人說,“一定會盡心滿足你的!”這句話強烈的暗示味道實在太濃了。
而她原本隻是為了挪揄這男人一下,她敢對上帝發誓,她真的沒言外之意。
葉紅魚明白,此時不能一味強硬地喊叫:“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剛才那個米國女人可以這麼說,難道我不能這麼說嗎?”
如果她這麼做的話,以這男人做事沒有原則和無恥的境界,沒準會直接將她壓製在飯桌上問她:“你打算怎麼滿足我?”
可鑒於他們兩人複雜而晦澀不明的關係,她不想引火燒身,忙將筷子一轉,隨意夾了一筷頭菜放到他的碗中道:“快吃飯吧,菜都涼了,這可是我第一次給男人夾菜呀。”
用一個安全的話題轉移剛才危險的話題,是一個心理學專家最擅長的事情,事實上,除了養父之外,這麼多年,她還真沒為那個夾過菜。
特別是在國外,用自己的筷子給別人夾菜,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
這男人聞言,終於慢慢收回了自己危險的眼神,恢複了那副有點懶洋洋的樣子,並且還略帶幾分嫌棄地看著飯碗中的菜,他真心不喜歡吃胡蘿卜有木有?
如果葉紅魚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為碗中的胡蘿卜糾結的話,她是不是覺得這個男人,除了那深不見底的心思外,還有很可愛的一麵。
可惜,她就算再擅長心理側寫,卻沒想到這男人有從不吃胡蘿卜的喜好,隻是認為這男人和國外的人一樣,不喜歡她夾菜給自己。
好在這男人終於不再糾結滿足不滿足他這個問題,開始重新抬起筷子用餐,她才想起先前麗思—弗蘭克提到,關於弗蘭克案子的新證據,竟然是這男人幫忙找的,她可記得,這男人先前可是十分不待見弗蘭克,這會怎這麼好心了?
當即問道:“你怎麼會幫弗蘭克?”
“你真想知道?”他停下筷子反問,真實的原因是,飯碗中隻剩下了胡蘿卜。
“當然。”
“我隻想讓他很快從華夏滾蛋罷了。”他一字一句地道。
葉紅魚正在喝湯,頓時嗆住了,原本她以為最可能的答案是,看在麗思—弗蘭克和他同在一個組織的緣故。
“咳咳!放心吧,弗蘭克在這三年內,沒有機會給你戴綠帽的。”
不管是以弗蘭克和她的關係,還是以他們兩人的關係,他實在沒必要表現出一副妒夫的模樣,偏偏他的神態渾然天成,連她這個心理學專家都找不出刻意演戲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