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吹著口哨,就率先向別墅的大門走去。
其他人一看,白子卿都撤了,也跟著撤了。
隻有薛城帶著調查社的兩人還守在不遠處。
當這土坑旁隻剩下葉顧二人時,葉紅魚馬上道:“相信我,我真能解開這個炸彈。”
“我更相信自己。”話音一落,顧惜朝開始拿起手邊的工具,整個人俯在她的身前開始拆解這個炸彈。
因為這枚炸彈的原理跟三年前,他在瑞士小國拆解的那個炸彈的原理差不多。
葉紅魚之所以想自己來拆解這個炸彈,為的是她的記憶力很好,記得這個炸彈製造過程中的每一個步驟,可顧惜朝,他雖然沒有親眼目睹這個炸彈是怎麼做的,但拆解起來,卻相當的得心應手。
她心中腹誹,也許在潛意識中,她從來都沒懷疑過他的能力,所以,盡管知道自己也有把握拆解這個炸彈,還是將自己的生命交到了對方的手上。
終於在過了五分鍾後,她胸前的那顆炸彈被顧惜朝徹底肢解了。
生命的威脅終於解除了。
但顧惜朝並沒有急著幫她解開捆綁在她身上的繩索,反而雙手一撈,將她的身子從木箱中撈出來,然後身子一傾,也往草地上這麼一躺。
兩人頭挨著頭,就這麼靜靜地躺著。
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
仰望天空,呼吸自由的空氣,關於生存和死亡,是個無解的命題。
而愛情與婚姻,才是人生的主題。
深秋的夜晚很是清涼,甚至帶點寒意,躺在這帶著水汽的草地上,並不是很舒服,但隻要還活著,這點清涼算什麼。
靜謐,安寧,才是主旋律。
在此後的許多年內,多少個午夜夢回的日子,葉紅魚總會無數次想起今天所經曆的這一幕,每每想到這一幕,她的唇角總會揚起淺淺的笑意。
就像此刻,她從昨天中午到現在,沒有進食任何食物,肚子空空,又被埋在地下那麼長時間,臉色有些憔悴,可她的唇角還是揚起了淺淺的笑意。
也許是覺察到了她唇角的笑意,其實這純粹是她的心理作用,遠處的高樓上雖然有霓虹燈在閃動,卻也沒有足夠的光亮讓他看到她唇角那清淺的笑意。
但是那又怎樣。
他突然一個側身,將她的身子緊緊地摟在懷中,然後用炙熱的唇徹底淹沒了她的唇。
她沒有推拒他的侵略,其實就算她想抗拒,也沒有能力抗拒,她的手腳還被捆綁著呢,她甚至猜想,這男人該不會為了現在這一刻,剛才才故意不幫她解開手腳上的繩索吧。
可這個念頭也隻是想想,因為她整個心神開始投入到他的熱吻中去了。
不僅他的吻有很強的侵略性,她的吻同樣也如此,兩人的口舌就這樣在進行一場關於激情的戰爭。
她在接納,真的是在接納。
他在擁有,是真的在擁有。
許多人說,能夠破解道德魔咒的,隻有死亡,可要葉紅魚此時對自己的心理做一個側寫,她一定會說,讓一個男人真正走進她的生命的,也唯有死亡。
薛城雖然距離他們兩人的距離不近,但因為擔心這炸彈,兩人其實也在他的視線之中,當看著兩人突然在草地上一躺時,他嚇了一跳,差點要跑過來,可接下來,發現兩人都沒動靜了,也沒有爆炸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