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這樣醉過了,沒想到一出來他便是自己的第一個朋友,雖然之前有點兒讓自己很不屑甚至討厭,可是聽了他的話,覺得那也沒什麼,他是個孝子也是個好哥哥,希望他媽媽能夠早點兒好起來,這樣他就不用再在那兒呆下去了子。臨風看他笑的樣子,那樣的笑總是讓他想起無憂,因為無憂的笑也是那種的,很陽光很帥氣很有味,看著叫人心裏亮堂堂的,沒有一絲陰影,心情一下子便會好很多,似乎有一種能夠讓人快樂的魔力。可是自己再也不能見哥哥了,這多麼年來吃在一起睡在一起玩在一起,突然之間不在身邊便感覺到少了很多東西。
隔壁小夥說道:“其實我的真名叫周南,你呢?”臨風看了一眼遠處的霓虹,說道:“喻臨風。”周南說道:“好名字,玉樹臨風啊,果然名如其人。你一個人嗎,怎麼沒和你的家人在一塊呢?”臨風很清爽地笑了一下,道:“家人?我沒有家人。”周南很好奇地問道:“那就你一個人了,你的爸爸媽媽或是兄弟姐妹呢?”臨風道:“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之前有一個好心的人家收留了我,還養了我十幾年,但現在我已經不再屬於那裏了。真的很感謝他們這些年來對我的照顧,我本是一個與喻家無關的人,他們能夠對我那麼好已經讓我覺得自己很幸運了,其實我是個很幸福的人。”周南不解,他說的話有點兒讓人聽不懂,當然了有些事情是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的,隻有親身經曆過才能明白其中的憂與樂冷與暖。
回到家裏已經幾天了,無憂都沒有看到臨風的身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風弟不是那種不回家的人,他到底去哪裏了,怎麼一直沒有看到他。想了想,便問道:“媽,臨風呢?”子美聽到兒子問這話,就知道他是一定不會輕易放臨風走的,所以趁他在光燦家的那會兒就把臨風給攆走是個明智的決擇。
“呃,他呀,他嫌這裏不好,尤其是嫌我這個媽對他不好,所以走了。”無憂大聲說道:“媽,你說什麼,風弟走了,他去哪兒了,我要找他。”子美勸道:“他不想再呆在咱們家了,他不是咱們家的,他根本就不是喻家的人,本來就不應該留在這裏,收留了他這麼多年已經對他仁至義盡了。”
無憂愣在那裏,隻是說道:“臨風他是我弟弟,我不管是不是親弟弟或是別的什麼,你都不能對他那樣,是你讓他走的,不是嗎?你早就想要他走了是嗎,從一開始你就不想讓他在這樣裏呆下去,可是我想啊,這麼多年了,我和他是兄弟,他能給我帶來歡樂,每次看到他的時候我就會忘記那些煩心的事情。媽,為什麼你一點都不顧我的感受,就算風弟不是您的親生兒子,可我希望你待他就像待我一樣,在我的心裏他比親弟弟還要親,其實我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了,從你對他冷淡的時候起,我就想過很多種可能,隻是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麼狠心地趕他走,他在這裏又沒什麼妨礙,再說了,你就這樣讓他走了,他一個親人也沒有,身上什麼也沒有,你叫我怎麼不生氣,不行,我要把風弟找回來,還有你不能再讓他走,否則的話我也會走的,我要和臨風在一起,他到哪兒我也到哪兒。”無憂說這話並不是一種恐嚇,他的心裏就是這麼想的,如果真的到了那種時候他也絕對會那麼做的。
沒有聽從媽媽的勸阻,無憂下樓坐進車裏要啟動,子美攔在車前,說道:“你現在要去幹什麼,既然他走了,就不會再讓你找到他,聽媽的話,呆在家裏,過幾天就好了,你就不會這麼想著他了,時間會衝淡一切的,你就當他不曾存在過。”無憂搖了搖頭,說道:“不曾存在過,開什麼玩笑,媽,什麼都別說了,你根本就不明白我,這樣會讓我懷疑我是不是也不是你親生的。”
子美心裏頭的那個氣呀,真是恨鐵不成鋼,道:“怎麼說話的你,誰是我親生的,難道我自己還不知道嗎?無憂,你給我聽好了,是我叫他走的,可是我這也是為了你,不要整天就知道和他呆在一塊兒,能有什麼出息,有時間多和那些生意上的人來往來往,往後你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們幫忙的呢,別人可不是活菩薩,平時不燒點香臨時有求他們才不會管你的死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