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後,侍衛去而複返,帶來的消息令慕安寧失望。
“稟告王爺,劉參謀一家早已人去樓空。”
慕安寧英俊的臉上布滿寒霜,駱奇已經離開三日,不出意外今晚就能回來,偏偏這時候發生意外,究竟是什麼人搗鬼?
“朱大人你怎麼解釋?”慕安寧看著他滿頭大汗的模樣,心下一陣疑惑,難道他真不知情?
朱世傑抬手擦了擦額頭豆大的汗珠,無辜的說道:“是下官管理不嚴,請王爺責罰。”
“都下去吧。”他一揮手,跪在地上的人才起身離開。
“王爺,這事一定跟朱大人脫不了幹係!”隨風恭敬的說道。
“本王何嚐不知!”慕安寧一邊說一邊朝後堂走去,隨風緊隨其後。
“她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醒來?”剛進房門,慕安寧便聞到一股子血腥味。
正在忙碌的大夫施禮說道:“回王爺話,陸姑娘身中數劍,幸好沒有傷及要害,多加調養定能痊愈,至於什麼時候醒來,小的也不知道。”
“嗯,你去忙吧。”
“是,王爺。”
他看著躺在床上臉色發白緊閉雙眼的陸晴,心裏劃過一絲悔意,若是當初能派暗衛保護她,也不致於發生意外,一切都怪自己太過感情用事,想到這裏,他一愣,自己居然會跟一個女人置氣。
“你來幹什麼?”已經醒來的上官汪出現在門口,眼神不善的看著他。
“師弟,事情已經發生,當下之急是找到秦姑娘,你跟我置什麼氣?”
“我可不是你師弟!”他小孩子心性一來,他爹都頭疼,唯有鍾叔能鎮住他。
慕安寧一陣語噻,想了半天才開口問道:“師傅他老人家怎麼樣了?”自從兩年前,師傅離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也不知道這次他的到來又是因為什麼。
“想知道,不會自己去看啊!”上官汪坐在床邊,看著往日跟他鬥嘴的陸晴,心裏一陣難過,若是自己的功夫在高些,就憑那些黑衣人也能在他眼前放肆。
慕安寧見他油鹽不進,於是改口說道:“你自以為武功高強,為何沒有救下她?”
“我......當時已經發現不對,老大便讓我守在暗處,危險發生時,我正要去救,結果被幾名黑衣人圍攻。”說道這裏他緊緊握緊了拳頭,氣惱的接著說道:“都怪我武功不夠高強!哦,對了!你們審訊出什麼結果了嗎?”
慕安寧見他不在跟自己置氣,心裏也稍稍好過了些,他點點頭,“師弟跟我同去看看如何?”
“別以為我現在好說話!要是我爹知道這事,一定會收拾你!”上官汪起身走到他身邊,抬手指著自己的脖子,“一掌之仇,本大俠記下了!”
“你是奉了師父的命來保護她?”這點慕安寧一直想不通,師父他什麼時候跟秦家扯上關係了?
“你猜!”上官汪給了他一個後腦勺,邁步離開。
慕安寧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這性子跟師父差了十萬八千裏。
他不知道的是,上官汪自幼被他爹丟給鍾叔,一身武藝也是他傳授,直到兩年前,上官汪滿十四歲,他才現身,親自教他劍法,可惜,上官汪學的一知半解,這也是他今天最氣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