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耐心地等待著張曉蕊的答複,不成想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說:“小林哥哥,你可別逗了,還說你自己是廠工呢,你見過有哪個廠工開寶馬z4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低下頭不敢再繼續往下問了。這一天我們兩個人一直都呆在家裏麵,足不出戶,餓了她就下廚做飯,渴了冰箱裏麵有飲料,當真是神仙眷侶一般的生活。
工廠裏麵有哪個廠妹的生活質量能趕得上張曉蕊的?我想基本上是沒有的,她這樣奢侈的生活,我想僅憑著每個月那點微薄的工資肯定是不可能達到的,所以這一切應該是對門的車間主管王誌國給張曉蕊拿的錢。
夜幕低垂,月色撩人,張曉蕊踏著雙小拖鞋在廚房裏麵做著晚飯,多麼像是個賢惠的小媳婦啊,我站在她麵前幻想著我們是一對小兩口,這樣甜蜜幸福的日子。
做好了一道‘咕咾肉’之後,她雙手捧著我的臉說,咱倆快些吃飯,等補充好了體力之後,咱們兩個回到臥室裏麵做遊戲呀。
我問她,遊戲?什麼遊戲?
她嬌嗔著看了我一眼,說今天下午咱們兩個人滿頭大汗的做什麼了你忘記了嗎?還故意問人家做什麼遊戲,真是的。
吃完了飯,我拉著張曉蕊走向臥室。下午的時候主力是張曉蕊,而現在我迫不及待地和她躺到了床上。
張曉蕊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個偷來的寶貝一樣,畢竟她是因為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才和我這樣親密無間,我擔心明天過後她知道真相了,那這所有的一切的美好就都化為雲煙了。
到了那個時候,別說我不能再和她這個樣子了,即便是我想要再看到她一眼都難。在一片昏暗之中,我把手放在她的臉上,她則像是個嗷嗷待哺的小羔羊一樣等待著我
。她將頭斜靠在我的胸懷,她對我說,小林哥哥,我怕,我害怕。
我問她你怕什麼?
她說:“我擔心明天一大早睜開眼睛你又不見了,我怕我又見不到你了,我怕我又開始思念你了,想你想得沒完沒了的,那滋味可不好受了。”
我一把將她摟到懷裏麵,我玩弄著她的秀發,我說:“放心,以後我會經常來找你的,除非我實在是有事情,要不然我是不會不來找你的。”
她嘟著嘴,伸出小拇指對我說:“那一言為定,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我們兩個人像是小孩子一樣拉了拉鉤。
這一夜我們兩個人在歡聲笑語當中度過,往往是玩累了就抱在一起聊天,想要繼續那遊戲了就二話不說甜蜜地依偎在一起,直到最後滿頭大汗,直到最後流下滿足的淚水。
我望著窗外皎潔的月色,往常時候我在工廠裏麵應該是躺在宿舍裏麵孤獨地玩著手機度過,我始終都不敢告訴張曉蕊,我多麼想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那樣該有多好。
第二天早晨我還沒有睡醒呢,就被一個電話給吵醒了,當時張曉蕊雙腿大張著睡在我的身上,我不耐煩地按下接聽鍵。
我不耐煩地說:“誰啊!這麼早打電話幹什麼啊!”
沒有想到竟然是同學給我打來的,說是求我快點把車開回他的修車廠,老板因為車不見了正發火呢。我一聽他這麼說,趕緊對他說不要緊,我這就起床把車給他開過去。
我剛要起床,張曉蕊揉著惺忪的睡眼問我:“這是誰啊,這麼早給你打電話?”
我隨口說是一個老朋友。我讓她繼續睡了,微信聯係。她困得蓋上被子就睡了。大清早的路上的行人非常少,我飛速開著車。
當我把車開到同學的修車廠的門前的時候,修車廠的大門緊閉著,看得出來,這麼早,修車廠還沒有開門呢。我把車停下來之後,下了車,環顧四周,也不見我同學的身影。
我心想我的老同學這是和我玩哪一出呢,這也不像是出了事情的樣子啊,於是我就掏出手機給同學撥了過去。
撥通之後,我問同學:“怎麼沒人啊?你現在在哪呢啊?”
我見他沒有說出個所以然,我就有點急了,我說:“我靠,這麼早,你是不是玩我呢啊,搞什麼啊你!”
同學壓著嗓子輕聲說:“林佳明,對不起。”
他這麼一說,可真是把我搞得雲裏霧裏的了,我問他你說什麼呢啊?什麼對不起啊?什麼意思啊?
正在這個時候,我的老同學從修車廠旁邊的一條僻靜的小路當中走了出來,他走到我的麵前,低頭沉默不語。看他這個樣子,我心裏都發毛,我搖晃著他的身體:“老同學,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對不起我啊?你快好好說說,你是什麼意思啊?”
他就這麼低著頭,臉上的表情特別冷峻,冷酷地對我說:“林佳明,我知道你對我很講究,可是在錢的麵前,我隻有賣了你了。有個人給了我五百塊錢,要我把你引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