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雪和我不一樣,人家是廠花,而且在工廠裏麵的工齡已經三年多了,這麼長的時間下來,也積攢下了很多的人脈。
現在,楊文雪公然護著我,而且將張曉蕊教訓了一頓,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明,她的朋友同事什麼的都開始向著我了。
基於此,這件事情過去了之後也沒有誰敢對我冷眼相對的,因為誰都明白怎麼回事,在這個節骨眼上踩我一腳,那就是直接和楊文雪劃清界限了。
工廠就是一個小社會,人與人之間都是一環套一環的,誰和誰不認識呢?所以按照正常情況,假如這一次楊文雪沒有出馬護著我,那別人肯定就得往死裏踩我以求得討好廠花張曉蕊了。
有好幾次我都看到主管王誌國隻是冷眼看著我,也不敢難為著我。也是挺好笑的了,自己的情人被別人那麼扇了一頓,他也不說上來找我的麻煩替他的小情人張曉蕊報仇。
就這樣,一個星期之後的一天楊文雪來我們車間找我,當時她直接走到我們車間裏來了,手裏拿著兩瓶果汁,將一瓶遞給我,當時窗外透進來的陽光將她的周身四處都勾勒出一圈光暈來,好看極了。
她輕聲對我說:“佳明哥哥,今天下班之後你好好收拾收拾,跟著我回家去見見我家人吧。”
當時我聽她這麼說,我的心裏麵特別興奮,要知道,女孩子帶著你回家見家長是意味著什麼!我這樣一個從小到大都異常苦逼的屌絲,真的是美夢成真了!
我趕緊答應了下來,我說下班之後我就在工廠大門口等你。楊文雪臨走之前還特地囑咐我們組長,讓我們組長好好照顧我,說是如果林佳明犯了什麼小錯誤也千萬別和他計較,畢竟林佳明來工廠的時間還不長嘛。
當時楊文雪一走,我們組裏麵的兄弟姐妹直接炸鍋了,紛紛湊了過來叫我好好珍惜楊文雪,現在這麼好的女孩子可不多見了,而且,讓我以後結婚的時候說什麼也要請他們喝喜酒。
我笑得合不攏嘴,說著一定一定,那是當然的了。
當我轉頭看向張棟梁,隻見他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麵,發梢垂在他的衣領上麵,手指尖抵在嘴唇上麵,緊皺著眉頭在想事情。
我問他兄弟你琢磨啥呢?
他抬起頭看著我說沒事沒事。
我哈哈大笑,說你最近怎麼神經兮兮的?
他認真地看著我說:“有些話我是不應該說的,但是我總覺得這個楊文雪不大簡單。”
我說:“那是當然了,小雪才不是什麼簡單的人呢。”
他說:“不是,我是說她對你有些不簡單。”他自言自語著:“難道現在的小姑娘就那麼傳統嗎?”
下班之後我就趕緊洗頭洗澡的,這就要去見未來的丈母娘了,我的心情是各位的複雜,心裏是格外的緊張。
這還是我迄今為止處的第一個對象,而且這個女朋友是那麼的好,如果媽媽還在就好了,她就可以看到我的女朋友了,可惜……
可惜在我那麼小的時候她就拋下了我。想到這一節,我心中一酸,看著窗外晴朗天空下的鬱鬱蔥蔥的樹蔭,心中百感交集。
當我到了工廠大門口的時候看到楊文雪已經在那裏等著我了,我衝她揮了揮手,她甜蜜地說:“佳明哥哥,你快點呀,咱倆要坐地鐵去我家。”
我們兩個人不急不緩地往地鐵站走著,一路上我的心情別提有多愉快了,我說我去給你家人買點東西吧。她說:“佳明哥哥,不用了,本身你賺得也不多。”
但是我還是很固執地拉著她的手在超市買了很多的水果,盡管付賬的時候她爭著搶著要幫我結賬。買完東西之後我們兩個人就坐上了地鐵,在地鐵裏麵的時候楊文雪總是愣神,有的時候我叫她好幾次她才聽到,然後繼續走神。
我笑著說小雪你這是怎麼了啊,是不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啊。我將她的小手放在我的手裏麵,雖然她一開始還有閃躲,但是最終還是將嫩白的小手安放在我的手裏邊。
那一刻,我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麵最幸福的人,我打開手機,播放了一首陶喆的《太美麗》,歌詞是這樣的:
每一滴眼淚,每一次心碎,什麼愛能無疚無悔。
不灰心等待,痛苦也忍耐,你堅持愛了就不後退。
我知道我不是一個輕易就會說愛的人,沒有想到這樣的你卻改變我。
我自己戴一個耳機,將另外的一個耳機塞到了楊文雪的耳朵裏。聽了一會,楊文雪將頭輕輕地斜靠在我的肩頭,我沉浸在這種甜蜜和動人的旋律當中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