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掩飾著疲憊和困意,笑說:“好嘞老婆。”
我在飯店點了一盤鍋包肉和一盤紅燒雞塊,因為我記著這兩道菜是楊文雪最愛吃的,可能很多南方的兄弟們不知道‘鍋包肉’這道菜,因為楊文雪是北方姑娘,所以她特別喜歡這道菜。
我買完了之後就收到了一個電話,是張棟梁打來的。電話裏麵張棟梁對我說:“哎呀我去啊,佳明啊,你今兒這是玩得哪一出啊?”
我說:“說來話長,改天再說。現在你怎麼樣了?”
他說:“這不還正跑著呢嘛。”
我都懵了,我問他:“啥玩意兒?這都兩個來小時了,你還在跑?”
他說:“對啊,這跑嘛,這很開心啊,能有個人陪我這麼跑,多爽啊。你也來跑會兒啊?我這邊熱鬧得都快趕上過年了。”
說完他還把手機舉到身後給我聽聲音,隻聽見阿雲氣喘籲籲的,累得跟個王八犢子似的喘著說:“站,站住,我要殺了你,小子。”我和電話裏麵的張棟梁哈哈大笑。
掛斷電話的時候我還聽到張棟梁嘲諷著阿雲呢:“大哥,快點跟上我的腳步,好不好?要不然我給你買瓶礦泉水去讓你歇會兒啊?”
回到旅店當中,楊文雪正站在衛生間裏麵洗襪子,我說:“快來吃吧,熱熱乎乎的。”她說:“一會再吃吧,我都餓過勁了,你先去洗腳吧,水我都給你放好了。”
我特高興,感覺這一整天的擔驚受怕全都無所謂了,真好呀。她從地上撿起了我脫下來的襪子就要去洗,我急說:“哎呀,你這是幹什麼啊,多髒啊。”
她溫柔地說:“髒點髒點唄,你又不是別人。要不然髒兮兮的,你穿著多難受呀。”
這一刻我是那樣的幸福,我雙手摟著她的腿,也將頭一並靠了上去,我說:“小雪,你真好。”
她莞爾一笑:“那當然了,唉,還別說,以前呀我真的不信命,現在我信了。如果不是有這一次我怎麼知道,我的佳明哥哥早在一開始就住進了我的心裏麵了呢。我的佳明哥哥那麼善良,一笑起來還那麼可愛,我早就該知道的了,我其實一直都喜歡呢。”
這些話我聽在心裏,心裏麵甜甜的。
我說:“你說以後咱們倆的家是什麼樣子的呢?”
她說:“這個嘛,那就要我想想了。房子嘛不需要太大,家具嘛也不需要多豪華。”
我認真地問她:“你說具體點吧,我肯定都滿足你。”
她嫣然一笑:“隻要家裏麵有你就夠啦。”
吃完飯之後我們兩個人躺在床上,窗外的月光透了進來,一臉皎潔的她,美麗動人。她躺在我的懷裏問我:“我像什麼?”我說:“像……額,你像高圓圓。”
她被我逗笑了:“討厭,有像你這麼說自己的老婆的呀,還高圓圓呢,你那麼喜歡人家那為什麼還要和我在一起呢?”
我說:“我逗你呢,從我知道你是個孤兒的一刹那,我才知道,你對我是那麼那麼的重要。世界上麵除了你,再也沒有其他女人了。”
她靜靜地躺在我的懷裏麵,一整個晚上的疲憊全部得到釋放,我們兩個人相互依偎著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我生平首次麵帶微笑醒過來的,楊文雪,是我的老婆。
她是我林佳明的老婆,想到這裏,我都笑出了聲音來,她踏著拖鞋走到我的麵前,雙手捧著我的臉問道:“親愛的,你笑什麼呢?快如實招來。”
這個簡陋的小旅店,成為了我們這對還沒有正式舉辦婚禮的夫妻的‘新房’,她踢掉小拖鞋爬到了床上,對我說:“小樣吧,昨天太累了我沒有舍得好好收拾你,看你現在還往哪裏跑。”
歡聲笑語在這個簡陋的小旅店當中彌漫著……
1993年的11月份,那天中午陽光普照,一對不孕不育的夫妻漫步在大街上,一臉陰鬱的神情。一聲嬰兒的啼哭打破了夫妻二人的沉默,兩個人循聲去找,在一個角落裏麵看到一個被棉被包裹著的嬰兒。
嬰兒的身邊有一張紙條,紙條上麵寫著:做生意破產,被債主追殺,無路可走。願有好心人將我的女兒撫養成人。
這個嬰兒天性活潑開朗,就連哭都很少,夫妻二人開心至極,女的對男的說:“老公,這個孤兒咱倆養了吧。”
男的說:“隨我的姓,名字就叫楊文雪吧,好聽還好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