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鬧了,去你家!”四皇子登上了馬車,車夫一拉馬韁,馬車從正門走出了四皇子府。
無憂告訴他,他的一舉一動會影響到他在朝中的地位,現在他還不能動那些隱藏在他身邊的眼線,因此戲就要做足了,不能留下一絲破綻。
日夜守在四皇子門口的眼線都有些麻木了,這個四皇子實在沒什麼看頭,天天足不出戶,和個大家閨秀似的,這次華麗的四頭馬車從正門張揚跑出,讓不少眼線當場就暴露了,一向低調的四皇子怎麼會這麼高調的出來。
“這眼線還真多!”雲逸合上車簾,冷笑一聲。
“哥哥就要這樣,像個皇子。”無憂同樣冷笑道。
“恩!”雲逸摸了摸無憂的頭。
宰相府的仆人看到如此華麗的馬車,沒敢攔,隻是低頭問是哪位大人,四皇子的名號一報上來,仆人馬上打開了門,讓馬車進去了。
“臣恭迎四皇子。”
“宰相請起,無憂是我未來的妻,宰相就是雲逸的嶽父,哪有嶽父跪女婿的道理?”四皇子掛著和無憂臉上同樣的笑容,扶起了宰相。
“爹,我和雲逸去找哥哥玩。”無憂拉著雲逸往後花園跑,宰相在雲逸身後行了一禮。
穆彥的房門被推開,而他正在換衣服,差點嚇得大叫,看到自己妹妹拉著四皇子跑進來,罵也不是,跪也不是,四皇子拉住了無憂,對穆彥擺了擺手,拉著無憂出門了。
“”無憂扭了扭裙角,雲逸憑欄而坐,抱起無憂坐在他腿上。
“你以前都這麼進你哥哥的房間嗎?”雲逸點了點無憂的鼻子問道。
“恩,哥哥沒再白天換過衣服,一般我進去都在看書。”
“下次注意了,不能這麼闖了,你明年就十歲了,一般女孩子都開始定親了,我可要吃醋的!”雲逸抱著無憂笑說:“哥哥的母妃走了,現在哥哥就對無憂一個人好。”
“恩!無憂知道!”
“所以無憂不要總是帶著麵具,至少在家裏,在哥哥麵前不用戴。”
“那可不行,盯著我們的人多著呢!沒人盯著我們的時候無憂自然就不帶麵具了!”無憂晃蕩著兩條腿,悠閑的說道。
“現在沒人盯著?”
“宰相府裏會盯人的下人都被處理得差不多了,現在沒人盯著!”
“這次回來,你好像活潑了很多。”
“在斐國自由慣了,回來還不能適應,不過會盡快改回來的!”
“不要改!現在的你…很好!”雲逸扶上無憂的臉頰,這張臉還是笑著比較漂亮。
無憂嘟了嘟嘴:“那無憂麵具總是要帶的,要不然就被人抓尾巴了。”
“隨你!”雲逸寵溺的笑了笑。
“四皇子殿下,方才失禮了。”穆彥出來後,馬上跪下行禮。
“請起請起,是我失禮了,可以進去說嗎?”
“當然可以,請進。”
無憂蹦蹦跳跳的跟著進去了,把書桌上的紙筆拿到了圓桌上,膩在雲逸身上,笑嘻嘻的說道:“製造蘭妃娘娘化作厲鬼索命的謠言,對誰的好處最大?”
“這……”四皇子愣了愣,這他還真沒考慮過,他一直在考慮他的母妃為何會在宮中向人索命。
“這個世上,一旦出現了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其實就是其中有人作梗了,既然有人作梗,那必定會有利益才會有人在背後搗鬼,後宮在嫻貴妃死後獲利最大的是誰?”
“這個……沒有啊!嫻貴妃雖然是貴妃,但畢竟不是皇後,而且皇上最近隻住在皇後的寢宮內,那些嬪妃根本沒辦法取代嫻貴妃的位置。”
“那麼禦史大夫倒台後,誰得利最多?”無憂繼續問道。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同時抬頭說道:“戶部尚書!”
無憂一口茶噴了出來,雲逸急忙幫她擦嘴順氣:“怎麼和他扯上關係了?”
“戶部尚書最近油水撈得很多,引起了禦史大夫的注意,禦史大夫正打算上報給皇帝,結果就出了這檔子事。”穆彥緊蹙著眉說道,以前怎麼沒想到。
無憂咧了咧嘴,這麼大的一個圈子,難怪雲逸也沒察覺到。
“所以他給了自己手下的女兒一盒毒點心,那女孩什麼都不知道,就送給了自己的情郎八皇子,八皇子吃了之後毒發身亡,那對禦史大夫可是個很大的打擊,誰知道八皇子沒死,但是瘋了,嫻貴妃看自己的兒子變成了瘋子,上吊自殺了,這對戶部尚書來說可是個非常不錯的事情,這下禦史大夫在朝中的地位一落千丈,他再送些禮給那些大臣,一起彈劾禦史大夫,讓禦史大夫被逼辭官,之後自己的日子就好過了,隻是……二皇子是怎麼失蹤的?”無憂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那隻老狐狸養的小狐狸去哪兒了,自己母親死了,弟弟瘋了,怎麼還會有心情去打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