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無憂這邊也遇到了酒的麻煩,過兩日是端午節,按慣例是要喝雄黃酒的,但是宮裏的雄黃酒今年一挖出來就發現都走了氣,根本不能喝,平常百姓家也需要喝雄黃酒,在外采購的量實在是有些大,而且萬一有人居心叵測,在雄黃酒裏做文章,那也不是鬧著玩兒的,無憂也在為此傷腦筋。
“去,問問雪娘那邊雄黃酒可算多?”無憂對扶搖說道。
扶搖點了點頭,回到無憂房中,一個眨眼就消失了。
結果雪娘這邊的雄黃酒雖然多,但也供不上皇宮這麼大的量,憑欄閣自己釀的雄黃酒也都送進了宮中,但還有一些宮的宮女、娘娘分布上,實在有些難辦。
“娘娘,不如這樣,雄黃酒不易醉,稍稍加些白酒也不會有事,不如讓宮人在雄黃酒中加白酒,這樣一來解決問題,二來,這些娘娘喝酒都會加水,最多也就覺得比往常的烈一些,不會有其他。”一個年邁的女官在旁說道。
其他女官也點頭附和:“娘娘,其實每年的雄黃酒都會加些水或者白酒的,因為大多數娘娘都喝不慣,今年這酒的數量已經比往年多了,並不會有什麼影響。”
“那就這麼做吧!盡量少加些白酒。”
“奴婢明白!”得令後的女官們就去張羅了。
雄黃酒的事情解決了,倒是讓無憂鬆了口氣,卻沒想到這雄黃酒又引出了一件事,惹得後宮人心惶惶。
周淑儀在喝雄黃酒之後有些醉了,酒水灑在了腳邊,卻不料一條花斑蛇猛得竄出,讓周淑儀大驚失色,宮裏的侍衛急忙將蛇捕獲,誰不是什麼劇毒之蛇,但也帶著毒,讓周淑儀驚嚇不已,掀開周淑儀的床板就看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蛇洞,看來這蛇是早就住在這兒了,被雄黃酒一潑,逃了出來。
這各宮娘娘也有些害怕,天天讓人用雄黃酒潑宮殿,這雄黃酒再多也禁不起各宮娘娘這麼撒的,無憂緊鎖眉頭,讓宮人在外采購了許多驅蛇的熏香,分發給各宮。
這下好了,不止蛇,老鼠、百足都爬出來了,後宮天天雞飛狗跳,吵得無憂無法休息,讓侍衛一個一個宮去搜查,這皇宮落成已有上千年,雖然中途翻修了幾次,但畢竟年歲長了,難免會有老鼠蛇蟲,這後宮的娘娘是嬌滴滴的大小姐,自然見不得這些,無憂隻有讓侍衛日夜守著那些宮殿,已有風吹草動就去處理。
沒想到這麼嚴密的情況下,還是出了事情,謝昭儀在花園賞花之際,被一條毒蛇咬傷,剛被人抬到宮殿床上就斷了氣,無憂也一驚,雖然以前也聽說過皇宮有蛇咬傷人的事情,但是從沒聽說過死人,這次的事情,但願不是人為的。
急急忙忙趕到謝昭儀的宮中,謝昭儀的僵直的躺在床上,臉色鐵青,剛剛斷氣,但手腳已經冰涼,太醫在無憂之後趕到,一看這狀況就搖頭告罪,無憂捏了捏謝昭儀的皮膚,有些硬,摸至胸口,竟然還有溫熱。
“快,讓人端熱水來!快!”一聽到皇後娘娘這麼說,所有人都一愣,幾個機靈的小宮女立馬下去準備了,難不成這個謝昭儀還有救?“來兩個力氣打的侍衛!”
立馬兩個侍衛跑了進來,站在皇後娘娘麵前。
“你們兩個,用力捶她的背,沒人會怪罪你們,用力捶!”無憂轉頭對太醫說:“拿水蛭吸毒血,人可能還沒死!”
兩個侍衛聞言,抱拳用力錘了下去,連捶了五六下,人還是沒反應,他們都有些慌。
“繼續捶,別停下!”
兩個侍衛隻好用力捶了下去,太醫這邊換了三條吸滿毒血的水蛭之後,謝昭儀臉上的青紫開始有些退了,但是仍舊沒有呼吸,也沒有脈搏。
“換兩個侍衛來,你們兩個去休息一會兒。”無憂側臉看了他們一眼,兩個侍衛急忙退下,又換了兩個侍衛進來,這兩個侍衛錘了十幾錘之後,謝昭儀一口血痰吐了出來,猛睜雙眼,喉口發出撕扯布料一眼的聲音,深吸了一口氣,恢複了氣息,眼神也慢慢能看見了,看到一屋子的人圍著她,眼一閉又昏了過去。
太醫把了把脈,說道:“隻是驚嚇過度,暈了過去,暫時無生命之憂了,現在毒血已經清除了大半,臣再開兩幅清除餘毒的藥,昭儀娘娘的毒就能清幹淨了,好好調理些時日便可痊愈。”
“恩,那就勞煩傅太醫了,你們有沒有抓到那蛇?”無憂轉頭沉聲問那群宮女太監。
“回皇後娘娘的話,我們沒有看到那蛇,隻是看到昭儀娘娘倒下去臉色變青,才看到娘娘的手上被蛇咬了。”無憂看了看傷口,臉色有些凝重,“這件事別亂說,好好照顧好你們的主子。”說罷,無憂起身步出了昭儀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