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三兒子平時也不學無術,也就愛泡在妓院裏喝花酒,反正也是個無用之子,和姚家攀親戚還是讓他來吧!
“大人有所不知,我這女兒是在西域長大的,對黎國的禮教不熟悉,而且性子孤傲不羈,實在……哎……”姚爻的父親搖頭歎道。
“這自古成親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約,身為女孩兒,怎會……”嚴大人也發覺自己的話有些欠妥,停了下來。
“哎,我女兒在西域時間長,西域的習俗與黎國不同,她啊!非常討厭黎國的禮教,所以這麼大年紀了,一門婚事都沒定下來。”
“這……”
“也不瞞大人說,原先小人給她定過數門婚事,有一樁差點就成了,可是她偏偏不樂意,直接闖到別人家中去,告訴他們要退婚,把人家家中老母硬生生氣得吐血,小人花了不少銀子才平息了這件事,自此小人就再也不再為她做主婚事了。”姚爻的父親之所以會這麼婉拒,一是因為他看得出嚴大人來攀親事是另有所圖,二是這姚爻有皇後娘娘撐腰,而且昨天夫人也和他說了姚爻的意思,就等著姚爻回西域成親給他生個大胖外孫了。
“這……”聽到這樣的女人,嚴泰心中也不願了,臉上盡是不屑之色。
屏風後的姚爻將一切盡收眼底,一個轉身回屋睡覺去了,姚爻的父親好話說盡才將嚴氏父子送走,擦了擦頭上的汗,回到後屋去找姚爻。
“女兒啊!你倒是說一句話啊!你到底想怎樣?”姚爻的父親看那嚴氏父子的意思怕是還會再來,這多來幾次他也招架不住啊!
“爹,你若是要看姚家被牽連,女兒是無所謂,讓皇後娘娘保咱們一命不成問題。”
“什麼?”姚爻的父親一愣。
“這個嚴大人家中沒有一人和咱們家有交集,談什麼仰慕已久,況且黎國的禮教我不喜歡,所以很少出門,特別是跟著皇後娘娘之後,我根本就不上街,而這個嚴泰聽到我去砸了人家的門眼中也盡是不屑之色,他們來攀親戚可能是因為我嗎?”
姚爻的父親陷入了沉思,他其實也覺得奇怪,嚴家是官宦之家,與商賈素來沒什麼來玩,而且臉上雖然掩飾的很好,但也看得出對姚家並不看得起姚家,”那你覺得他們是衝著什麼來的?”
“他們是衝著我是皇後最寵愛的舞娘,想從我口中套出皇後娘娘的消息,所以才會來巴結咱家的,嚴家有女兒入宮嗎?”
“這個我打聽一下。”
“若是有女兒在宮中,恐怕是要和皇後娘娘作對了,和皇後娘娘作對的兩個嬪妃下場爹娘應該都知道,這門親事無論是為了女孩還是為了姚家都不能答應,他要是拿官位壓你,我這裏有皇後娘娘欽賜的金牌,到時候看誰壓得過誰!”姚爻狠戾的說道。
姚父一愣,隨後笑了笑,說道:“女兒長大了,不用我擔心了!”
“本來就是爹擔心的太多了!”姚爻不滿的撇嘴。
“成,成,這黎國的婚事啊!爹一定幫你全拒了,你到了西域可別忘了生個大胖小子給爹抱抱!”
“你怎麼和娘一樣!都要大胖小子,女兒不好嗎?”
“嗬嗬,女兒好,女兒好!”姚父笑道,他女兒看得透,他也就不用擔心女兒被人利用了,想當初她入宮做舞娘的時候,他還一直擔心女兒會被深不見底的後宮給吞了,沒想到現在變成了個能幫他出謀劃策的人。
待父母走後,姚爻陷入了沉思,最近後宮的氣氛越來越緊張,現在已經有宮妃把注意打到了她的身上,再接著留下去,必定會給家裏帶來麻煩,自己也會引火上身,不如這次事情擺平之後和皇後娘娘提前請辭,回西域去,反正這裏的生意有大伯一家把持,而他家正好去西域發展生意。
“來人!明日準備好去皇宮的車。”
“是!”門外的侍女應道。
這後宮的不太平已經鬧得非常厲害了,單單昨天下午到今天上午,竟然有三對嬪妃因為言語上的不和打了起來,雖然都做了相應的懲罰,但是後宮的氣氛已經崩到了極致,再有一點小小的火苗,恐怕就會全部燒起來。
“現在宮裏的情況怎麼樣了?”無憂這句話是問的扶搖和搖曳,而華貴儀和楚修容兩人已經不再說話了,現在她們說什麼都是徒勞,還不如聽扶搖打探來的消息比較容易下手。
“陳貴嬪和喬貴姬已經鬧翻了,擁護陳貴嬪的妃子中有一半已經貌合神離了,喬貴姬手下的妃子對喬貴姬也有不滿,經常互相出言諷刺,陳貴嬪的妃子不敢直接叛出陳貴嬪的手下就是因為喬貴姬那邊也不太平,要是貿然加入,必定會成為眾矢之的,有不少人想投到華貴儀手下,但是華貴儀和皇後娘娘您走得很近,所以怕一個不慎,被皇後娘娘盯上。”扶搖毫不客氣的將後宮的形式分析了出來,並且繼續說道:“最近出了陳貴嬪和喬貴姬外,還有幾個嬪妃的動作有點大,一個是嚴昭媛,上次那個打死的宮女就是她手下的人,而且聽說她還在派手下的宮女太監打聽皇後娘娘和皇上的喜好,一個是原淑容,她是護國將軍手下的一名大將的女兒,最近家中不太平,想要在後宮給皇帝耳邊吹吹耳旁風,幫她家恢複聲譽,一個是許順容,許順容的性子與麗貴人有些相似,想要爭寵,但有了麗貴人的前車之鑒,最近還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隻是對後宮幾個不得勢的娘娘經常言語欺負,並且搶走她們的一部分賞賜和月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