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見過皇後娘娘,不知皇後娘娘有何指教?”
“行了,這兒都是我的人,你給雲逸上報那些有的沒的的奏折幹嘛?雲逸沒那麼閑去管這些瑣事!”
“咳咳,皇上應體恤……”
“你再跟我講那些有的沒的官話,我直接大刑伺候!”一旁的扶搖和搖曳端著兩個托盤,分別放著皮鞭,銀針,藥罐,烙鐵,辣椒水,竹夾子。
曹昊抖了抖,最終不甘不願的說道:“考場都開設了大半年了,皇上一次都沒來看過,另外那些大臣也拚命把孩子往考場裏麵送,因為他們覺得考場裏考得好的可以得到皇上的重視,進入官場要容易許多,我這邊都快被煩死了,皇上倒是做了甩手掌櫃,什麼都不管了。”
“所以你給雲逸扯那些東家長西家短的?”
“我也是讓皇上了解最近大臣家的動作嘛!”
“以後不準了!”無憂揮手,扶搖和搖曳把托盤端了下去。
“是,微臣遵旨,那考場……”
“明天下朝後帶通過考試的人進宮麵聖,還在靈德殿。”
“是!”曹昊急忙應道。
曹昊離開後,無憂緊接著就去了陳貴嬪以前的宮殿,讓一旁的小太監宣讀了聖旨,如今的陳貴嬪成了陳常在,搬到了冷情軒,那是冷宮的一個角落,離水道很遠,無憂不用擔心出去的時候會被她們看到。
跟著陳常在走的隻有兩個貼身婢女和一個小太監,其他人都跪在地上,沒敢站起來,畢竟去了冷宮能翻身的人就少得可憐了,這些宮女自然知道這道理,所以沒人願意跟著陳常在走,無憂在心裏暗歎,樹倒猢猻散啊……
陳常在已經沒了以往的氣勢,挽著一個普普通通的平髻,收拾好了東西就去了冷宮,無憂是送她過去的,在冷宮中把她的令牌給了她,告訴她憑令牌去零每個月的月需。
“皇後娘娘,您一直都在棲鳳宮,對這後宮,您怎麼看?”無憂離去之時,陳常在叫住了她。
“在你眼中的棲鳳宮又是什麼?”無憂回眸一笑,問道。
“後宮淨土!”陳常在毫不猶豫的說道。
“你錯了,棲鳳宮是後宮權利的至高點,住在棲鳳宮的女人就站在至高點俯視整個後宮,看盡這後宮的爾虞我詐,將一切放進心裏,默默的控製著這後宮的勢力,使整個後宮能夠便於管理,不會引起波瀾。”無憂淡然道。
“你……這次的事情……”
“這次是你自己的問題,我不過是跟皇上說你損了皇家威儀,留不得了。”無憂十分自然的說道。
“你不也是損了皇家威儀嗎?”
“百姓中我有損失了威儀嗎?”無憂輕蔑的笑了笑。
“你別太得意,總有一天你會從那高處上摔下來,摔得粉身碎骨,萬劫不複!”陳常在在無憂身後吼道。
“我隨時準備著被人拉下那至高點,早就做好了準備的我怎麼會和你一樣死得那麼難看?”無憂轉身,衣擺甩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度。
“皇後娘娘擺駕回宮!”扶搖急忙喊道。
無憂踏出了冷宮,陳常在抱著她手裏那個包袱,跪在地上失聲痛哭,冷宮的門漸漸合上,將光鮮與陰暗完全阻隔……
“皇後娘娘,冷宮陰冷,小心沾了陰氣,濕了鞋啊!”冷宮的長街上,一個麵容陰測測的太監咧著一口黃牙笑道。
“滾!”無憂低吼了一聲。
“是,奴才告退!”太監毫不在意,僅僅在下一瞬就隱去了身形。
“皇後娘娘……”扶搖有些擔憂的問道。
“沒事,他是冷宮中的刑罰司,人有些瘋癲,你們別靠近他!他是吃腐肉長大的。”
“是。”
無憂會知道他也是因為青影和她說過冷宮有這麼個人,武功很好,曾經選入暗衛閣,但是因為殺死刺客後,經常發瘋似得啃咬死人肉,因此被淨了身做了宦官,專門守著冷宮,若是有刺客窩藏在冷宮就直接被他殺了處理。
“皇後娘娘身邊的兩個姑娘味道似乎很好,若是皇後娘娘不要了,奴才隨時願意接收。”不見其人卻聞其聲,無憂冷凝了臉,手上銀針一甩,那太監再次出現在了無憂身後十丈遠,“皇後娘娘好狠的手啊!太上皇有令,奴才必須聽從皇後娘娘調遣,不然就會全身潰爛,嘖嘖嘖,奴才真命苦,照皇後娘娘對奴才的討厭,奴才怕是活不長了!”
“滾回地牢去啃你的死屍,本宮沒空管你!”無憂冷凝了眼,這個太監的功夫比青影還高,而且出手陰狠,到他手上的幾乎沒活口,交給他審問的死囚沒一個不招的,而那些死囚至死之前都要活在地獄。
“奴才遵旨,皇後娘娘,這冷宮有了人,奴才可否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