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息怒,不要被此事氣壞了身子!”無憂摸索著幫太後順氣。
“哎!還是你貼心,還記得每月為哀家和太上皇留一份月錢,來人,哀家要查賬本!把錢庫的賬本都抱過來!”
“太後……全部嗎?”太監一臉為難的說道,那可不是小數目。
“從真鳳元年開始的,到現在全部!”
“等等!隻需拿後宮正三品之上的那本賬本。”無憂急忙攔下了太監,正三品以上的開支分一個賬本,正三品之下又分一本,這樣查起來要快很多。
“讓錢庫去把無憂這些年為哀家攢下的月俸點清楚告訴哀家!”
“是!”兩個小太監跑了下去,不一會兒,一個人抱著七本厚厚的賬本回來了。
“去拿文房四寶過來!”太後對身後的侍女說道,身後的侍女很快就將筆墨紙硯拿了過來。
太後親自翻閱著賬本,報一個數目一旁侍女就給記下一個。
“無憂,這賬目上怎麼每月的數目都有一點點差別啊?”太後報著報著自己也察覺到了。
“因為每個月的糧價不同,無憂是按糧價來為母後父皇計算月俸的,還有過年的時候,後宮都會有多給些紅包、錢款,還有賞賜的絲綢、首飾等,無憂都幫母後存在宮殿裏了。”
“恩,你做得不錯。”太後聞言,更覺貼心,她怎麼想不到,這一切都是無憂策劃的,這個宮女的確是喬貴姬派來偷聽她談話的,但是剛剛開始偷聽她談話的時候,就被扶搖和搖曳買通了,這一切不過是做給太後看得一場戲。
太後翻完七本賬本的時候,已經靠近用晚膳的時候了,太後的侍女已經算出了這些年月俸的數量,還真不是一個小數目,送入國庫,至少能讓國庫多上十分之一的庫存。
再看錢庫報上來的數目,太後又是一個冷哼,嚇得錢庫的官員跪在地上不敢出聲。
“母後,這隻有個小宮女作證,喬貴姬要是抵死不認,我們也沒辦法治她的嘴。”無憂遲疑的說道。
“這倒是,那些拿了錢的宮妃呢?把她們都叫過來!”太後大有不插清楚不罷休的意思,被凍得四肢發麻的宮女太監急忙飛奔去找那些宮妃。
太後派人來喊,誰敢不去,不稍一刻,十來個嬪妃就趕到了暉淵小廊的涼亭中,太後和皇後都坐在涼亭裏,一旁點著兩個火盆,再看看涼亭外凍得四肢發顫的官員、宮女、太監,知道事情不多,馬上跪下行禮。
“臣妾參見太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聽說喬貴姬這個月都給你們送禮了。”
這些嬪妃心下一顫,果然是這件事情,官位最高的一個宮妃開口說道:“臣妾沒敢收,已經全部退回了。”
“臣妾也是……”底下有三、四個嬪妃都附和道。
“那你們呢?”太後意有所指的問那幾個沒做聲的嬪妃。
“太後饒命,那些錢……那些錢臣妾沒用,都放在宮裏了。”
“為何不用?”太後問道。
“因為……因為上麵都刻了錢庫的官印,臣妾不敢用。”
這下喬貴姬的罪名算是坐實了,人證物證一應俱全,她也逃不掉了,太後馬上讓人搜查這些宮妃的宮殿,的確都有這錢庫的刻印,這誰要敢亂用,這都是要掉腦袋的,雖然發給妃子們的月俸上也有錢庫的刻印,但是太後、各個嬪妃之間的刻印都不同,貿然亂用,定是要出亂子的,難怪這些妃子收了錢也不敢用。
“母後,這涼亭越來越冷了,不如先回宮,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太後抬頭一看天色,已經有些暗了,說道:“將這些宮妃就關押在自己的宮殿裏,等哀家明日處理,還有這宮女!”
“母後,您答應恕她無罪的!”
“如此滔天大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太後厲聲道:“罰入粹衣坊倒漿一個月。”
“之後就調到華貴儀的宮裏吧!”
“無憂?”太後疑惑的看著無憂。
“母後忘了?要保她性命無虞!”無憂握著太後的手說道。
“”太後歎了口氣,揮揮手讓人把宮女拖了下去。
那宮女早就知道說了要受罰,不過這罰已經很輕了,去華貴儀的宮殿裏至少能留條命,所以宮女也沒求饒,就讓侍衛把自己拖了出去。
喬貴姬聽到消息,嚇得臉色慘白,但是太後已經派侍衛把宮門守了起來,喬貴姬急忙將那些退回來的錢財分給那些侍衛、還有身邊的宮女太監,結果誰都知道這筆錢的來源,沒人敢收,更沒人敢放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