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無憂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這個人的戲唱的很不錯,台下滿堂叫好,隻是本該有人與他一唱一和,可這花旦卻一人唱著獨角戲,無憂站了起來,白墨成剛想說什麼,無憂就笑著說道:“沒事,我下去唱戲而已。”
白墨成一愣,這裏就算是雲逸都不知道無憂會唱戲,無憂明目張膽的走到後台,這後台不是沒人會唱武旦,而是上去之後和台上之人一和,那孰高孰低就一清二楚了,這未免有些太掉自己的身價了,所以沒人願意和他唱,無憂去了之後說了來意,戲班子的人麵麵相窺,最後班主出來說道:“這位小姐有所不知,這人不是我們這個戲班中的,他隻是高興了就來這邊唱唱戲,不高興了就不來,所以我們和他不熟,隻是點頭之交,偶爾借他畫個妝,拿些道具,所以您要上台我們也做不了主。”
“那就麻煩班主借套衣服給我吧!”無憂笑了笑,塞了些銀子給班主,說道:“這滿堂彩雖好,可少了和戲的人總是不太好。”
“那……好吧!”班主給了無憂一套衣服,無憂換上,畫上了濃妝,站在台後,把準了機會,掀開門簾上了台,台上那人微微有些詫異,不過也沒在意,就和無憂一唱一和起來。
無憂的唱功一開始並不出眾,卻越長越好,嗓子也越調越高,倒是讓那花旦來了興致,兩人一邊對唱,一邊拚嗓子,後麵的班主聽了,恨鐵不成鋼的挨個打著手下那些學徒,真是……沒一個像樣的!
這一曲下來,碎銀、銅板都往台上扔,這扔得越多說明唱的越好,兩人倒算是有了默契,一拱手就下台去了,兩個小夥計上來拾了銅板碎銀,無憂一揮手全給了戲班,而那人也一分沒要,洗了妝容,再看無憂,卻是國色天姿,而那男子卸了妝,卻也是個不輸給無憂的美男子,不過那張臉偏陰柔,活生生的男生女相。
“原來……是個女娃!”那人失笑的搖了搖頭,無憂奇怪的看著他,那人擺擺手說道:“我說還有誰能吊那麼高的嗓子,原來是個女娃,女娃娃吊嗓子本就比男子輕鬆,不過能吊成這樣也算是你本事大了。”男子儒雅的一笑,說道:“和小姐唱戲非常愉快,希望下次還有機會一起登台。”說完,拱手告辭了。
無憂困惑的看著他離開,最後撇撇嘴,回了雅間,一幹人都目光炯炯的看著她。
“別看我,我隻打聽到他不是這個戲班的人,隻有高興的時候才過來唱唱戲,而且最奇怪的地方就是他好像沒和任何人說起過反城複國的事情。”
“那隻是巧合?”賬房先生皺眉問道,唱戲的會武那很正常,不算什麼,隻是武功修為這麼高的比較少見。
“也許,不過他似乎過兩天就會過來唱一次,大不了我多上去唱兩次就是了。”無憂笑著說道。
“你不說我倒忘了……你怎麼會唱戲的?”雲逸一把攬住無憂的腰,把她拉到自己懷裏,無憂撇嘴,說道:“教我彈琴的師父原本就是戲班裏的琴師,所以閑暇的時候教過我唱戲,不過很久不練,有些生疏了。”
“你還有什麼不會的?”雲逸瞪著她問道,娶了無憂這樣的老婆,總感覺自己比不上她。
“這個麼……除了讓你生孩子之外好像沒了。”無憂笑著鑽出了雲逸的懷抱,躲到了賬房先生之後,一幹人愣了一會兒才發出爆笑,雲逸咧了咧嘴角,從賬房先生之後拎著無憂的耳朵,把無憂拎到自己懷裏撓癢癢。
無憂急忙討饒,不過這次雲逸恐怕沒那麼簡單放過她了。
中午回到客棧吃飯,焦太醫托人來報,說是知道中了什麼毒了,正在調配解藥,大概這三天都回不去了,不過焦太醫這人的武功奇低,不跟著他們東奔西跑的也好。
第二天,他們到了茶館,迎麵走上來一個美男子,無憂笑著打了個招呼,他也對無憂點了點頭說道:“在下能否邀請小姐賞臉喝個茶。”
“呃……”無憂看了看明顯有些吃醋的雲逸,幹笑著拉了拉賬房先生的衣袖,賬房先生認命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家夫人因為某人吃醋,所以不能和先生一起去喝茶了。”
雲逸一腳踹了上去,給賬房先生側身躲開了,賬房先生不要命的繼續說道:“你也看到了,獨占欲過甚的男人有多暴躁!”
男子勾了勾嘴角,笑道:“不如一起喝茶如何?”
賬房先生無所謂的聳聳肩,曹昊和白墨成拉住雲逸,應了下來,然後小聲勸道:“冷靜啊!爺,這人也許有用啊!”
雲逸強壓下怒氣,狠狠的瞪了賬房先生一眼,賬房先生毫不在意的挑位置坐下了,無憂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