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說罷,不再理會那些哭嚎的眾人,雲逸帶著天韶出去了。
於婉儀被實行了車裂,屍體掛在了皇城的城門上,這樣宮中的娘娘也可以看到,許多嬪妃都對此事竊竊私語,不過有兩個嬪妃也在笑於婉儀傻,一個傻了的公主又不會對她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沒事去害公主,不是自己找死嗎?要害也要害太子,畢竟皇上的兒子才能繼承帝位,而太子是皇上唯一的兒子,隻有太子死了,這皇上才會想著散開枝葉,去臨幸後宮的嬪妃嘛!
再說民間,自從妖妃的事情過了之後,百姓對於後宮嬪妃的印象也越來越差,除了皇後,他們不認任何一個宮妃,說到皇帝的老婆,永遠都隻說那真鳳轉世的皇後,至於那些左嬪右妃的,他們都不承認那是皇帝的老婆,都認為和宮中的宮女沒什麼兩樣,一個宮女敢對皇後的女兒不敬,謀害皇女的姓名,這麼大的罪名,不過車裂而已,還算便宜她了。
華貴妃和楚妃聽聞消息後,冷笑了一聲,讓人去請那些娘娘來開茶會了,指桑罵槐的將這些嬪妃好好的說了一頓才放她們離開,現在後宮她們兩人獨大,其他嬪妃根本連皇上的麵都難見,唯獨她們能夠到皇上的書房去,哪怕在裏麵呆得時間不長,那也比她們要好很多。
而雲安和無鹽的生活卻過得非常順暢安逸,冬天獵戶都很難再抓到獵物了,偏偏這雲安有法子,每天都能抓兩隻雪兔山雞什麼的回來,皮毛給無鹽處理幹淨了,總能賣個好價錢,無鹽的刺繡遠近聞名,奈何自己隻是一個人,這麼多繡工根本做不完,所以能推的都推了,不能推的,一般就是家裏做喜事了,或者一些有錢有勢的商戶花錢來求了,無鹽才會繡。
這日子倒是一天比一天過得好,雲安和無鹽對錢財本就不怎麼在意,所以花錢大手大腳也習慣了,好在現在是自己動手,還算了解自己手上有多少錢,至少從來沒出現過賒賬的事情,對於這對夫妻來說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
“無鹽啊!你聽說沒?黎國駐守邊關的大將軍要娶親了,娶了一個農家女子,這些天正在找繡娘繡衣服呢,你這手藝那些繡娘肯定比不上,不如你去試試。”
“張大娘,不用了,我們家也不是缺錢,黎國離這兒坐馬車也要七八天呢!我不在家,雲安的飯菜可就沒人做了。”
“嘿,小兩口是舍不得吧!”張大娘一臉我懂的表情,樂嗬嗬的說道。
無鹽沒說話,張大娘就當她是害羞,笑著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黎國邊關的大將軍,護國將軍的長子,還是見過自己幾麵的,被認出來可就不好了,雖然自己現在是粗布麻衣,而且已經嫁了人,但還是天天有小夥子在門口給她送花送糧食,自己是全都拒絕了,不過雲安知道了,又要去打架了,無鹽越想越偏,抬頭看看已經正午了,這雲安怎麼還沒回來?
“無鹽,看我捉了什麼?”雲安提溜著兩尾鯉魚回來。
“這哪兒捉的?”無憂驚訝的看著,現在是冬天,湖麵結冰了不說,就算沒結冰,自家也沒漁網,要是去買,冬天的魚價可都高著呢!
“就東頭那湖裏,我把冰給破了,就看到這兩尾東西在下麵遊,折了樹枝給叉上來的,你身體不好,該吃點魚補補了!”雲安捏了捏無鹽的臉,說道。
“看你手冰的,把魚放盆裏養著,晚上吃魚。”無鹽推搡著雲安進了門,這旁邊的張大娘瞪了眼自家的老頭子,老頭子還漁夫呢,大冬天就沒給她摸過魚,老張頭摸摸頭,憨笑著進屋吃飯去了。
不過這兩尾魚也沒能進無鹽的肚子,下午無鹽準備做晚飯的時候才發現,兩尾魚全不見了,想也知道是這附近的孩童拿走了,這大冬天的能吃上頓魚可算是人間美味了,雲安一看到無憂把水盆裏的水給倒了,卻沒看到兩條魚的蹤影,撇撇嘴,一個閃身出去了,等到無鹽快做好飯的時候,忽然聽到隔壁的張大娘喊著:“誒,安子啊!這麼大的魚,你哪兒弄來的?”
無鹽急忙走了出去,瞬間笑出了聲,雲安渾身上下濕了個透,手上一條大魚足足有兩尺來長,還是條青魚,雲安摸了摸臉上已經凍成冰珠的水,將魚扔進了水缸裏,說道:“我看哪家小孩還能把魚抱走,無鹽,明天燉了這條魚吧?”
“去,快回去換衣服!這麼大的魚怎麼燉啊?明天燒個魚頭湯,剩下的做魚幹。”
“好!”雲安樂嗬嗬的應下了,跑進屋裏去換衣服了。
“無鹽,你們家中午那兩條魚都給抱走了啊?”張大娘八卦的問道。
“可能是附近的孩子想吃吧,給順了去了。”無鹽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