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黎國就和雲逸想提,那麼那些朝臣中的主戰派必定要出來阻撓,最討厭的莫過於那些想要軍功謀取暴利的軍官,要知道每次上戰場,隻要打入敵國的城市,那麼那些軍官總會想方設法的搶民間的金銀珠寶,讓邊關百姓恨之入骨,一旦打贏了,不連皇上的賞賜,他們光搶的東西都能讓一個普通家庭逍遙快活好幾年的。
這次和雲逸飛鴿傳書,隻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交談,雲逸最多找幾個心腹老臣商量此事,心腹老臣隻要不是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自然都順著雲逸,這朝堂之上雲逸提起,他們也能出來撐腰,加上曹昊的手下的官員支持,那些極少數的人雖然不樂意,但也掀不起什麼大浪來。
無鹽這算盤打得是精,雲逸的確同意了下來,不過附加條件便是,一定要讓人護她周全,一有什麼不對,馬上讓人發兵前去解救。
無鹽嘴上答應,但是骨子裏還是愛冒險,所以將三萬士兵全部留在了靳城,拿了季二爺的八哥觀察四周的情況,有什麼不對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一隻小鳥,而八哥會去靳城君那裏稟告,靳城君發病,從靳城到旭國也不過一天的路程,這也算是無鹽的精打細算。
無鹽和雲安騎著馬到了旭國邊境,本想好好遊玩一陣,所以無鹽隻用了麵紗,並沒有坐馬車,誰料想門口竟然有旭國的禮儀官和軍隊檢查,無鹽的假身份文碟雖然是雲逸親自讓戶部督造的,沒有絲毫破綻,但是無鹽現在的舉動卻是一大破綻,可以糊弄城防兵,卻糊弄不了軍官,因為無鹽胯下的馬都是戰馬,比普通馬本就剽悍一圈,加上訓練有素,軍官一眼就能看出,那身份文碟上寫的可是商戶,這馬怎麼可能是商戶能用的,無鹽皺眉,下了馬,好就好在隻要沒走到城門口,城門口的軍官不會來找麻煩,無鹽掉頭牽著馬走進了茶棚,雲安也明白軍官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但是無鹽的身份一旦暴露,那她現在旭國好好看看的打算就完了。
“我們的人馬在哪兒?”
“不遠,都打扮成商人,準備分批入城。”
“讓他們不要再弄了,我們回去,從正門走,就讓她們知道黎國的安瑞夫人到了。”
“誒,你不是打算好好玩玩的嗎?”雲安這句話中滿是調侃,倒不是真的驚訝,他也知道這種情況下,無鹽想要裝作普通百姓進城是不可能的,所以她隻有規規矩矩的進城,被一群官員圍著。
不過雲安還是打錯了算盤,就算恢複正身入城,她照樣有法子讓那些官員不圍著她轉。
“夫人,不可以啊!這是大逆不道之罪,奴婢不可以的。”
“沒事,我恕你無罪。”
“可是萬一被人發現……”
“我還是會跟著你的,要是有什麼情況,我會提醒你。”
“但是……”
“哪兒來那麼多可是但是的,難不成你還想抗旨。”
“奴婢不敢。”
雲安扶額,他就知道無鹽沒那麼乖,這不拉著侍女易容成她的模樣,而自己貼上一張普普通通的臉,笑眯眯的讓侍女上妝,畫的榮用華貴,還把久不用的珠釵琅環都給拿出來了,乍一看還真像個黎國貴族。
但也不過是乍一看而已,侍女的氣質始終比不過無鹽,在這些珠寶的烘托下才讓侍女顯得高貴雍容,反倒讓人覺得這珠寶比人有生氣,貼上了無鹽的臉皮卻還不能用美貌將珠寶壓下去,雲安搖頭,果然,無鹽不是什麼人都能模仿的來的。
無鹽倒是興高采烈的穿上了侍女的服裝,簡單的幾個琅環,顯得俏皮可愛,倒不像是三十多歲的女人。
雲安招來一個侍衛,想讓侍衛和他換身份,但是被無鹽製止了。
“這假的有一個就夠了,實在不行你還能出麵頂著,兩個都假的,那可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呢!”
“那你一個人出去誰來顧你安全。”
“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女,就算是安瑞夫人麵前的紅人,也沒人會來打我的主意,我會有什麼危險。”無鹽聳肩。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我出門帶幾個侍衛不就得了。”這句話一說完,一旁的侍衛臉色馬上就變得慘白。
無鹽歪頭看著侍衛,那侍衛滿頭冷汗,一言不發。
“怎麼了?護我周全很困難?”無鹽皺眉問道。
“下官就算以命相拚都不會眨一下眼睛,定會護安瑞夫人周全,隻是安瑞夫人…您能不能少逛幾條街。”最後一句話,軍官幾乎是討好了。